第8部分 (第2/4页)

竖她今天要发泄一下被抛弃了三年的悲愤之情。

他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苦笑连连,知道自己不该抛妻三载,但他是情非得已啊!只好放慢逃避速度,让她随便割破几处衣衫,权充补偿。

“唉哟、唉哟!”每挨一下剑风,他就大叫一声。

“无赖!”她被他弄得好气又好笑。

“总比没命好。”他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好不容易终于哄得她展颜一笑。“娘子,生气对身体不好,不如罚我自打两个耳光?”

“好,你打啊!”她收剑,立定原地看着他,总之今天一定要看他出丑才甘心。

三年啊!一千多个日子的别离,无数次她想砸了那块金锁泄愤,又舍不得,思思念念,直至今日,查探绿柳庄,发觉有人隐在暗处,虽将呼吸压得极低,却有一股淡淡的药和熟悉的男性气息钻入她鼻尖,登时,她整个心神都乱了;是慕容飞云吗?她不知道,若非身旁一堆士兵,她怕自己已哭成泪人儿了。

事到如今,她已不知道自己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怨他多一点?

“嗯……”他嘻皮笑脸偎近她身边。“我也想打,可娘子,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为夫不忍啊!”

“你去死啦!”她眼眶已红,把随身金锁丢还给他。“金锁还你,本姑娘明天就披嫁衣,谁愿娶我,我就嫁谁。”

“哪个人敢抢我慕容飞云的老婆,我杀他全家!”他杀气腾腾。

“我们拜过堂吗?还是你给我家不过聘?哼,无媒苟合,不算数。”一边吼,一边抽噎,真的一点威胁性也没有,但她就是忍不住。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他掏出贴身珍藏的玉佩。“我们可是在盛京镇国将军府邸结下金石鸳盟,哪里是无媒苟合了?”

“原来你还记得啊!”不想不气,她越想越怒,一把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下去。“没良心的东西,你竟敢……你竟敢……”随着他手掌印下一排齿痕,她两行泪水也如春雨般飘然纷落。

“对不起,瑜儿,对不起。”他一动也不动,就任她去咬。千不该、万不该,他抛妻三年,虽然事有苦衷,但期间相思岂是一句抱歉可以了结?

他另一只手轻抚着她因抽泣而震抖不停的背,拨开那绵长秀发,但见几点星霜,心头抽紧。

是谁说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曾爱过,如何知晓相思苦?她今年才二十六啊,却已两鬓星霜;而他……痛饮相思,夜来难眠,揽镜自照,发上斑斑,不也曾吓一大跳,二十九岁的男儿,竟似四旬汉子。

从相识、情牵、相恋、订情到分离……十数年啊!谁知他们为对方付出了多少心力与精神?

但只要今日得见,日后能够相守,一切也就值得了。

半晌后,她情绪发泄大半,终于松开他的手,抱住他嚎啕大哭。

他眼里也难抑水雾,迷迷蒙蒙,烟雨重重。

“不许再走……不许,知不知道……”她哽咽着,此时哪还有半点傲啸沙场的模样?

“不走了,阎王老爷也不能将我从你身边带走,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儿……”他用力将她抱入怀中,感受到那熟悉的温暖,心头波涛汹涌。

她又痛哭了良久,才渐渐收起眼泪。

他拉她寻一块干净的所在坐下,两人背靠着树,肩抵着肩,十指相扣,怎么也舍不得再分开。

“这些年……你还好吧?”情绪已平,她侧首望他,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记,三年来,他添了白发,眉间拱着一座小山,皱眉的痕迹都印上去,抹不消了。“对不起,刚才咬了你。”

“还不错,买了几块田,专心做个庄稼汉,生活也算过得去。”他摸着鼻子闷笑,一躲三年,除了因为当年城破逃亡时受了重伤,需要调养外,一半也是避风头,军神威名太盛,实在不宜太快现身。“其实就算你砍我一剑,也是应该的,毕竟当年……唉……”

她何止砍他一剑,没看他一身衣衫都快成碎布条了吗?但他不提当年还好,一提,她怒哼一声。“你最好能够解释三年前为何点晕我,让赵乙将我送走一事。”

他沉吟片刻,两肩一耸。“因为我没有把握可以从那一战中全身而退,又不想连累你,更不愿献城投降,为凤帝做事,所以……送你走,最能确保你得以平安。”

“哼,根据我与陛下事后分析,你那一战的先前准备做得可足了,既挖地道,又铸拦江索、备火油,还会没把握?”

“问题是,除了火油是襄城早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