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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新的、却又戛然而止的故事,在诺尔廷根和蒂宾根的对话,我想要跟他一起做出反应,想像他那样思考,想使这个没有人能够设身处地去领会的感觉和行动所绞结成的网络变得清晰可见,我想跟他一样经历他的每一天。

他已经开始了一本小说的写作,那本《许佩利翁》,并且他有一年没有写诗了。

他把手稿念给施托伊丁、玛格瑙和诺伊弗听,他们都很喜欢,都支持他的计划。经常与他见面的施托伊丁敦促他把时代精神也纳入其中,而对他只是一个劲地表示敬佩,觉得他有些过于伟大的玛格瑙则赞赏“许佩利翁”为一个热爱自由的英雄,一个真正的希腊人,“充满了强有力的原则”。

荷尔德林经常托辞生病呆在家里,他事实上也真的生病了,但是也在走动,在斯图加特拜访施托伊丁和诺伊弗,在法伊英根拜访玛格瑙。

施托伊丁的状况让他担忧。《编年史》停刊了,不仅仅是因为审查的干预,一直要不停地跟宫廷辩论,也因为读者们也都不再忠于它了,他们都坚决拥护舒巴特去了。人们可以从一个爱国主义者、一个可以在公爵的囚室里呆上10 年的人那里学会敏锐的洞察力还有愚蠢的行为,而从一个律师身上则学不到,一个与雅各宾派和其他流氓无赖为伍的律师,他在客栈酒馆里夸夸其谈直到凌晨,发表着激烈的言论,他让人在《编年史》中报道普鲁士人如何在法国蹂躏劫掠,士兵的命运是如何之可怜,而贵族军官则还要没收农民的最后一点财产。人们不愿意听到这些。

施托伊丁已经不再是那个在他的姐妹们和朋友们面前风趣地讲述匆忙获得的知识的施托伊丁了,这是一个酒徒,一个清晨就开始拿起酒瓶、为自己的绝望找

不到任何言辞的酒徒,在他身上熄灭的是怎样的一种热情啊。尽管如此,施托伊丁还是计划着要办一份新的期刊,它不仅包括诗歌,也将包括翻译。荷尔德林必须为此做出贡献,而他自己则将翻译荷西德的戏剧。

这个很好,我可以用上这个,但是现在朗读《许佩利翁》里的片断吧,不要让我们等着。这一如往常,按照习俗,诺伊弗将在施托伊丁的请求下去把“那些女孩们”领来,她们已经在小的沙龙里等了很长时间,罗西娜、夏洛特和克里斯蒂安内以及她们的女伴们,问候的场面闹哄哄的。罗西娜的形象再次使他感动,她更加透明,更加虚弱了,“高贵的心,你就是那颗星/ 并且你值得美丽的大地等待”,他会在心里想着她而这样写道。

现在他开始朗读了。

他所阅读的东西没有人知道。《许佩利翁》的第一稿遭到了他自己的摒弃,也没有人知道,他在瓦尔特斯豪森的夏洛特· 冯· 卡尔布家里以及在法兰克福继续写他的小说时,把哪些思想、哪些句子和哪些段落写进去了。

他比平常说话时显得还要矜持,仿佛他要让每个句子都接受检验,他也对诺伊弗极富挑战意味的点头置之不理,直到施托伊丁打断了他的话:不要那么战战兢兢的,你的许佩利翁需要火一样的激情。

这使他放开一些了,读的时候,他想起马蒂松到访蒂宾根时的情景。弗里德里希· 马蒂松!这位著名的诗人曾与施托伊丁和诺伊弗一起到蒂宾根来了,为了跟科塔商谈些事情,但是正像他自己友好地假装说的那样,也是为了来认识这个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Ⅶ 起义前的隐私(2)

“前途无量的荷尔德林”。所有的男孩都害怕这个男人的影响力,他说的话既在卡尔· 欧根的宫廷里、也在文学世界里算数。施托伊丁知道,荷尔德林读马蒂松的诗歌时不无反感:它们那种机械的讨人喜让他很是反感。这对他来说很容易,他随意地崇拜仰慕,对象一会是同胞的贫穷,一会是统治者的耀眼光芒。但是现在,当这位穿着讲究、跟上了最新潮流的先生——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想起来要穿革命者们所穿的那种长裤——跟他打招呼问候时,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恭维,请求原谅周围环境的简陋,显得很拘束。刚开始时,他几乎没有参与到聊天当中去。马蒂松先生说期待着他会献上他的一首新诗作,他说必须去卧室里去取,他把这些纸张都存放在柜子里了。马蒂松请求他去取。

他想朗诵那首写给勇敢天才的颂歌。很明显,马蒂松没有很多时间,他礼貌地请求他立刻开始。客人矫揉造作的装腔作势让他感到受到了挑战,他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向着这位著名的听众朗读起来:“你是谁?宛如猎物般,/巨物

在你面前开展,/你这个崇高的人啊!”他刚念完,马蒂松就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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