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Ⅵ 第五个故事(4)
韦策尔在勒鲁局这件事上表现得很保守,很生气,因为他没有参与这次解救
行动,他不想对这种蠢事负任何责任,但是事实上也没人要求他这么做。俱乐部里的谈话辩论已经不再使他感到高兴了。1793年初,关于公爵将要宣布新的规章制度的谣言越来越多。1月,路易十六和市民露易丝· 卡佩特被公*决,这件事使俱乐部里的朋友们感到心情沉重。虽然一些人为君主专制的这样一个血淋淋的结局、为处决了暴君而欢呼雀跃,但是大多数人都担心,这次谋杀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从辩论之中脱身出来,显得迷惘困惑的荷尔德林被黑格尔逼入了困境:
你难道没有期望过专制君主的死亡吗,弗里茨,你不是写过诗,并在里面要求过他的死亡吗?而一旦事情真的发生了,你却变得软弱而哀伤。这种死亡对你来说只是理念,而并不是现实吗?
你说的有道理,我不知道,只要一看现实,我就开始害怕了。
那么你的不自由呢?
难道不用暴力就不行吗?
那么国王所实施的暴力呢?
它太可怕了,黑格尔,它只是对很少数人有益,而让很多人受到奴役。
怎么才能用其它的方法把它消除呢?
我不知道。
黑格尔注意到了,纯粹因为怀疑,他的朋友几乎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于是他帮他回答道:如果活着的话,国王一定会一再尝试着夺回他原有的权力。
那么雅各宾派的权力呢?荷尔德林轻声问道:它是人民的权力吗?它有益于谁呢,亲爱的?他们现在不会杀死布里索和他的朋友们吗?
我们需要时间,荷尔德,而人民需要学习。
因为暴力和喷涌的鲜血吗?
韦策尔不顾俱乐部里的观点和意愿而开始煽动大学生,韦策尔的计划是,动员所有的神学院学生起来反抗公爵和新的规章制度。统治者不可能一次把所有的人都从神学院里扔出去,因为他找不出单个人,所以他压根也不会这么做。
学生们明白了这个论证,一个晚上,他们齐聚于神学院的庭院里。不想参加这种“无用的行径”的荷尔德林被韦策尔咒骂为胆小鬼,泽肯多夫和黑格尔劝服了他,至少也跟着一块下去。随后这样的齐心协力当然也使他激动不已,这种无言的默契,贴近所有人时的感觉和对一种无法名状的力量的感觉。韦策尔禁止大家带烛光和火把,以免有人被认出来。教授们和院长所看到的只能是一堆巨大的团结在一起的黑压压的人群。
谢林这个傻瓜似的行为幼稚的人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聚集在这里的这些既不敢说话也不敢行动的“可疑之人”显得非常滑稽。
安静点,小不点,他被厉声斥责道。所有的人,甚至是那些胆小的和小心翼翼的,那些非政治化的有上进心的都突然把韦策尔的叛乱当成了那么回事。韦策尔站在一个架子上,这样他便可以通观整个庭院而使得所有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突然他用响亮而刺耳的声音喊道: 自由万岁! 反对专制君主的规章制度!
过了一会,他们注意到了,院长施努雷尔在他们在当中站着。他没有带烛光下来,并且偷偷地溜到了他们之间。整个庭院里都能听到院长的声音: 我想,一定是有些人醉了,否则你们会注意到院长在场的。或者,你们回到你们的房间里去怎么样,这样春天的夜晚总是会让年轻人有一些愚蠢的想法。他们都散了,没有任何抱怨声。
韦策尔从神学院里消失了,他逃到了施特拉斯堡。这是一个向公爵证明神学院里的革命般颠覆活动的一个明证。
革命没有让荷尔德林清静,虽然他极其反对过激行为和毫无意义的对抗。1793 年7 月14 日法国人庆祝第三个联邦纪念日时,他们很早就向着卢斯特瑙附近的一个草地出发了,这是一个明亮而*的早晨,他们树立起一棵自由之树,树顶放着一顶雅各宾式红色便帽。他们大声唱着歌,7个人或者8 个人一起,这都是些俱乐部里值得信任的同伴们,他们不仅仅只是鹦鹉学舌般地重复巴黎和美因茨闲聊中流行的内容。末了,他们还唱了马赛进行曲,先用法语唱,之后再唱谢林翻译过来的德语。
Ⅶ 起义前的隐私(1)
我重新开始,将要描写的是起义之前一段很短的时间,1792年和1793 年。
我想讲述一些经验,一些开始了又中断了的日常轶事,我要开始讲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