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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铜仁府距葫县并不算太远,快马加鞭也就两天路程。虽说山道难行,虽说有大笔的银两需要用车子押运,本身不可能走得太快,可一天的路程顶多也就拖成三天半,因此几天下来,距葫县还是越来越近了。

这天他们正行在路上,眼看太阳又已西斜,只见飞骑如箭,从山道上滚滚而来,踏得飞石乱溅,山间竟有回音。

“戒备!”

护银车队的一个把总厉喝一声,下马抽刀,车队立即停下,前方架起藤盾,长矛架于其上,后边又有弓箭手张弓搭箭,做好了准备。

来骑虽只一人,但马速太快,而且可以明显看见那骑士背着一张大号猎弓,与弓交叉,另有一口长刀背在背上,刀柄红缨如火,他们押送着这么多银子,不能不防,万一这只是山贼前哨,不早做应对就迟了。

叶小天手搭凉篷向来人眺望着,忽然吃惊地道:“云飞?”

叶小天马上叫道:“不要放箭,是自己人,放他过来!”

前方那把总刚刚厉喝一声:“来人止步,否则杀无赦!”就听见后边传来叶小天的大呼,那把总怔了怔,喝道:“闪开道路!”

前方长矛手一撤,盾牌手左右分开,弓箭手也把箭矢指向地面,但仍全力戒备着。不得不说,铜仁张氏这支私兵军纪与战力还是相当不错的,起码比大部分已经退化成了民兵与农夫的卫所官兵要强大许多。

华云飞一路不停,从队伍闪开的人墙中间直冲过来,到了叶小天身边滚鞍落马,叶小天早已下马相候,立即抢上一步,扶住因为乘马太久,两股发麻,有些站立不稳的华云飞,急道:“云飞,你去而复返,如此急促,可是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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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9章 后院起火

今日的排衙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官员胥吏们发现花大老爷红光满面,好象有种莫名的兴奋。排衙之后,胥吏们退下大堂,又发现不用参加排衙的县学教谕、训导,税课大使、巡检司罗大人、驿站赵驿丞等人纷纷赶到,就意识到一定是有重要大事发生。

在衙门做事的人,对风向特别敏感,所以这一上午胥史们都无心做事,有事没事的就会溜出签押房,到二堂附近转悠转悠,希望第一时间打听到确切消息,但二堂里的官员们却始终没人出来。

坐在二堂的花晴风比一早排衙时还要激动,脸庞始终是红润的。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从小到大,他就是父母眼中的乖儿子,邻居眼中的乖孩子,教书先生眼中的乖学生,热血的经历,太少了。

他能清楚地记得自己从小到大与人打架的次数,因为从小到大他就只打过一架,那时花家的家境还不错,他还没有与做绸缎生意的苏家订亲,那时他还是所在镇子上唯一一家私塾里学业最出色的学生,那一年,他才九岁。

先生讲课的时候,坐在他前边的那个孩子不停地做小动作,不时与他人小声说话,花晴风很生气地提醒他住口,那孩子马上高声说了句:“花晴风,先生正讲课,你不要说话!”

那时候,他正出言制止对方讲话,所以先生扭过头来时,正好看到他最得意的弟子在张嘴,所以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花晴风忍了一肚子气却无法辩解,一直忍到下课,终于像只出闸猛虎般扑上去,揪住了那个信口雌黄的小子……

不怎么会打架的花晴风没赢。因为他甚至不懂得怎么出拳,他只是揪着对方的衣服,从课堂的最后面一直抡到最前面。那场架他输了,可是尽管他鼻青脸肿,却非常兴奋,浑身的血液久久之后还有一种燃烧般的感觉。

那时候,血液冲得他的手掌都一涨一涨的,他觉得那时候一拳砸出去,就算是砸在墙上,他也不会有痛的感觉。而此刻。他又有了那种感觉,久违的感觉:热血!

花晴风冷冷地扫视着二堂里所有的官员,他已经当堂公布了叶小天的十大罪状,全场为之哗然,没人想得到即将卸任离职的花知县这是发的什么疯,但是每个人都察觉到,他们的大老爷似乎真的与往常有些不同了,他的目光异常锐利,很有气势。

县仓大使和司狱官已经表态支持了。在花晴风连续两次强调自张居正被清算以来的皇朝气象,保证此番联名弹劾,叶小天必倒,又有县仓大使和司狱官站出来决意联名后。堂上的风向渐渐有些变了。

至少,罗小叶的质疑和李云聪的强烈反对,并没有压住花知县的气场,他仍然掌控着整件事情的基调。花晴风越来越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似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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