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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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个人陪陪他。”莫绛心站在他的墓前,沉默道。

“我留下来陪你!”陆尔冬担忧着上前握住她的手,莫绛心的手凉得骇人。

莫绛心摇摇头:“不必了,我等会儿就回去了,我没事的。”

众人也不好再勉强,看莫绛心神色无异也便放了心,呆了一会儿便一起离开,直至与于意杜若等一干人分开,许越都跟在一起。

走了一路,众人均是沉默,直到走出了墓园,易家言却一个拳头挥向了身后的许越,许越不知是躲闪不及还是根本没想要躲,结结实实地挨了易家言的一拳,被打倒在地上。

杜衡常年不在S城根本不知道其中缘由,当下没反应过来,景凉见状急忙把易家言拉住,陆尔冬也是愣在当地。

易家言的眼睛猩红:“许越,是你对不对?一切的是都是你和秦氏党羽搞出来的,你怎么还有脸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许越神色一僵,却当即恢复过来,他站起身,抬手擦掉了唇角的血,淡漠道:“易少,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我都知道,孙怀瑾的死是意外。”

“意外?那你在老爷子八十大寿搞出来的那些事是为了什么,我不是容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容忍你肆意胡作非为,可我易家言却要看一看,四家失衡,你许家究竟会不会为了保全你一个许越葬送整个家族,还是依靠那尚不成气候的秦峻?”

许越的脸色陡然一沉,语气锋利:“易少是什么意思?”

未待易家言说话,一旁的杜衡却眉眼冷厉的插了话:“意思就是,许越,若是我们查出来你与容之的事沾染半分,我们四家就会联手对付你和秦峻,容之的江山,就算他生前不想要,要拱手相让,我们也要让你们得不到。”

许越抬眸,易家言,景凉,杜衡三人的眼里没有半点玩笑,四家之三的继承人,在孙觉病重,秦子棠尚未登位,孙氏重创岌岌可危的时候,明明可以联手打压甚至瓜分孙家,却不约而同地选择站在孙怀瑾身后,帮他保住孙家。

他未再辩驳,只是深深看了一眼三人,便转头离去,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他也不想管,走回车里,关上门,车内全是寂静到可怕的空气,他靠在方向盘上,眼角终落下一滴眼泪,迅速消散在空气里,连同他苦涩的呢喃:“容之哥,为什么不干脆连我也带走?”

心里早从得知孙怀瑾死讯的那一刻便空了一大块。恨了那样久的人,突然有一天就以这种可笑的方式离开,他也曾这样站在孙怀瑾身侧,交付全部信任和敬仰,他们曾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如今,却只剩他一个,形单影只的活在这孤苦世间,生不得死不能,孙怀瑾啊,你还真是残忍,这才是你的报复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时

莫绛心在孙怀瑾的墓碑沉默的前站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日头晒得她额角渗出汗,她才回过神来,走到墓碑旁的槐树旁坐下,手指摸着槐树粗糙的树干:“容之,你看,这株槐树没有我们家里的那株刺槐长得好,我已经许久没有回去看过了,你宝贝的那些花花草草,我怕我不会照顾,可是你又不在,我不知道找谁……”

更像是平日里对他撒娇的模样,她唇角带着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直到暮色四合,她才站起身,抬眸看了一眼残阳,笑容却越来越淡,带了悲凉:“我真是被你宠坏了,宠到让我几乎忘记我生来便是带有厄运的。可这厄运,我从未想过会是你。”

她顿了一顿,将手里一直攥着的佛珠攥得更紧,指尖掐进肉里:“我宁愿死的是我。”

“他怕是更舍不得的。”突而,一道女声自莫绛心身后响起,带着疲倦。

莫绛心回首,看见是去而复返的许墨,不免有些诧异,因为她手里还拿着拜祭品,许墨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她指了指山坡不远处的另一处墓碑:“陪我一同去拜祭一位故人吧。”

说完便径直往令一处墓碑走去,莫绛心跟了上去,直到看见墓碑上被风雨侵蚀却依旧清晰的字时,她还是不免一惊。

许墨将一杯酒倾洒在地上,轻轻道:“是我求老爷子,将我的一双儿女都葬在这里,在下面他们也能相互依靠,过来磕个头吧,让她见一见你。”

莫绛心闻言跪下来,实打实磕了三个响头,再起来时额角都带起了一些红印,她恭恭敬敬地对着墓碑上的字道:“姐姐。”

这是许世安的墓,那个外界传闻1岁夭折的许墨的女儿,她自那日之后便断续从陆尔冬口中听过,容之唯一的姐姐。莫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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