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页)
她说他最近不平顺,上次特地去庙里求来,亲手编的绳子给他戴上,当时他还啼笑皆非的嘲笑过她迷信,转头却再不愿摘下来,这些他都未与她说。
……
她是谁?无数个片段终于拼凑出一张完整的清晰的脸庞,凝白如玉,细长的眉眼,如瀑的长发,美得如空谷幽兰,明明是冷漠的一张脸,看着他的时候却温柔得百转千回,他心下一跳,全身的血液骨骼似乎都在叫嚣,汇聚成一个名字,辗转到唇畔,都带了灼人的温度:“莫绛心……莫绛心。”
这个名字他要如何忘记,那是他在无数个日夜刻在心口,诚惶诚恐不敢忘记,怕到不敢闭眼,不敢入睡。
“容之……”声音自亘古处遥遥传来。
他瞳孔一缩,血液直冲头顶,一股力量瞬间流向四肢百骸,周身的嘈杂喧嚣立刻如同打开了开关一般一下涌了上来,皮肤已经是被灼热的空气炙烤得通红,四周景物逐渐清晰,腕上有微凉的温度。
他循着自己的手腕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划了一道血口,血流如注,紧紧抓在他腕上的另外一只手,是坐在轮椅上的盏朵,她闭着眼睛,神态安详。
她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孙怀瑾把她的手拉下来,伸手按了按额头,脑海里只有只有断简残章,拼凑不完全,此刻已经不由他再反应,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看到对面已经晕厥的盏朵,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把手帕附在她的手腕上,做了简单的包扎止血。
“容之哥哥,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她啊……”头顶上方传来虚弱的喟叹,带着悲凉。
孙怀瑾抬眸,眼眸里带着错愕:“什么?”
盏朵却只是看着他笑,他眉头一皱,冷声道:“我没空和你纠缠,告诉我,弯弯在哪里?”
她的回答却风牛马不相及:“你果然是忘记了,也好,忘记总好过痛苦。”
“我把她关在兰雪堂的地窖里了。”
他脸色一沉,转身便欲走,却在半路还是折返回来,对她伸出手,表情一如既往的凉薄:“我带你出去。”
盏朵看他伸出的手,微微有些惊诧,眉心一动,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走。”
他极轻的嗤笑了一声,躬身把她从轮椅上拦腰扛起,像扛一具尸体,语气里带了微讽:“由不得你,若不是奶奶留下的信里让我无论如何保你一命,你以为我想管你的死活,奶奶信佛心善,所以对你动了恻隐之心,可你要记住,我恨你入骨,我今日把你从宅子里送出去,他日横尸街头还是客死他乡,你和孙家,和我,再没有一丝关系,我不想在外人口中听到你是从孙家出去的!”
盏朵却笑了,趴在他背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眉头一皱。
“容之!”门口突然传来了急切熟悉的呼喊声,带着微微哭腔的沙哑。
孙怀瑾一惊,抬眸正好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莫绛心,样子十分狼狈,柔顺的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肩头,有些还被火灼得蜷曲,病态未愈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光着的脚伤痕累累,裙摆都破烂的拖在地上。
莫绛心看到他安然无恙,几乎喜极而泣,立即便想往孙怀瑾这里冲,根本未看到头顶上方被火烧得断裂的横梁直直地坠下来……
“小心!”孙怀瑾声音都变了,她这才抬起眼,头顶一片阴影带着逼人的灼热,似乎要燃烧到她的眉毛,千钧一发中她只来得及看见对面的孙怀瑾脸色一瞬间变惨白,便想往她这里跌撞冲过来,全然没有平日的半分从容,可是距离太远,她也根本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横梁落下……
突而她的手猛地被人往身后一带,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嘭”地一声横梁掉落在地上,带起一阵火星和浓烟,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郁卒:“还好赶得及时,搭上你们两个疯子,我都觉得我要减寿10年了。”
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的,除了易家言那只妖孽恐怕再无别人,她暗道自己莽撞,从他怀里退出来,正想开口道歉,忽而听到对面的孙怀瑾冷声道:“易家言,把她立刻带出去!”
她抬眼就怔住了,正对上孙怀瑾一张难看到极点的脸,唇角抿直,脸色还有些微白,额上青筋凸显,眼眸里酝酿着一场可怖的暴风骤雨,被他死死压住,周身全都是冷冽如冰的温度。
他从未对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究竟是因为担心她受伤,还是因为她闯入了不该闯入的禁地,孙怀瑾心里无人可触碰的禁地。
未及她反应易家言已经拖着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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