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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我在发言中一再说,如果经过努力,两年规划在1964年未能实现,1965年我们再干半年,留半年的余地。同志们听后,认为言之有理,都表示赞成。曾一度主张推迟第一颗爆炸试验时间表的同志也表示完全同意,这样,认识就统一起来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在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方面存在着缺陷,主要表现在集体领导和分工负责制有缺点。我了解各方面的情况比较多,其他同志各管一段、一面,不大了解全面情况,这是造成在两年规划问题上一定时间内认识不一致的一个重要原因。我是班长,我负有主要责任。在讨论两年规划时,我做过自我批评,并在会后采取了改正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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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一年累秃了头(3)
原子弹研制过程中,许多担子都要压到刘杰的头上来,上上下下,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层出不穷,令人劳心费神。有时甚至制造某个设备时要用什么样的钢材,他都要过问。有人讲,刘杰管的太细了。
刘杰说,事后回想,那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个总工程师?像真空阀门的事,弹簧箱的事,蒙乃尔金的事,你不好拍板啊。弹簧箱是铀浓缩厂的一种设备,按照苏联的设计,使用寿命是一万次,但我们制造的只能达到几千次,用不用,也要我来拍板。这都是经验教训吧。那时候时间特别紧,工作特别紧,心情特别紧,1962年一年时间,头发就秃了。但实际上,原子弹不光是一个专门的科学性的东西,它更多的还是一个大的工程问题,组织管理问题。你说一个科学技术要用什么办法,用这个办法好,那个办法好,比如爆轰试验到底用谁的方法,那都是个决策问题。而我呢,就是要争取时间,要让原子弹能够很快的构成,定型,我就主要从这方面考虑了。我要是光去区分哪个先进,哪个落后,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当然,这就要在实践当中一边摸索,一边学习了。为了掌握全局,一是向老师学,请专家讲课,二是自己读一些书。记得在那个小楼里,夏天太热,汗流浃背,也顾不上这些,只一股劲要努力多学些,多补充一点基本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在一些技术决策中,在专家们见解有分歧时正确拍板。两年规划,就是吸取了长期战争中积累起来的战略研究经验,从实践中学来的。说起来,我在地质部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感受了,我一转业,中央让搞地质,那个时候天知道什么是地质啊。我就总结了两条,一条呢,有些同志一进门以后,就钻到技术里边去了。另一条路线,首先是看全局,抓全局,你这里有几种学说,大体上是怎么样形成的,工作里头分几个大的部分,有着什么不同的意见,还考虑各种专家不同的特点,国家的要求怎么样,我们实际怎么样,然后再分门别类地了解。有一次彭真同志去原子能研究所,在汽车上我问彭真同志,搞这个东西我是外行,应该怎么办呢?彭真说了两句话,他说你要成为一个专家是困难的,但是你要学习,有分辨能力就不错了。这两句话恰好也是我在地质部的一些经验,就是说,我们不要急于钻进去,那技术,钻的越深越好,但我们最迫切需要的并不是这个东西,而是要善于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要认真地学习思考,在里边寻找利弊得失。现实的、理想的、近期的、远期的都要想,要善于在这里思考。学习的时候找老师,钱三强,赵忠尧、王淦昌、彭桓武、何泽慧,这是老老师,我们在饭店里请他们讲课,还有小老师,什么邓佐卿啊,朱培基啊,都是我的小老师。还采取个别谈的办法。像谢振羽,那时候我非常佩服她,在化学上遇到问题就找她。个别谈谈的好处是,你有什么想法,他有什么想法,便于交流和分析。我自己没有更多的经验,中心的问题就是靠大家。
27。为什么代号叫“596”(1)
病得不是时候——内部人写了一封信——联合工作组来到二机部—— 各查各的,各写各的——周荣鑫说,“努力工作两年,问题就清楚了,何必现在争论!”——三重困难也没压垮二机部——不干事就不会有风险——自尊心受到伤害就要发愤图强
原子弹两年规划确定下来之后,刘杰又向第三次中央专委会汇报了原子能工业的生产、建设情况和今后两年的安排计划。到这个时候,他长时间紧张的神经才略微松弛了一些。但此时疾病却乘虚而入,北京医院的内科主任吴洁为刘杰诊断后,认为他是高血压心脏病急性发作,建议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关键时刻犯了病,刘杰心里十分懊恼,觉得自己病的真不是时候。经周恩来和罗瑞卿批准,1962年12月中旬,刘杰离京赴广东从化温泉疗养院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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