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华婶亦赶了上前笑道:“可是的呢,我也说既回来了,可不多住几日。”

娘儿们说笑着向院内行去,刘继涛落在后头并没有打算进去,望着润娘渐去的身影神色间闪过一抹担忧。适才她为何悲伤至斯,整个人仿佛只剩了躯壳在这里,也难怪周慎会吓得哭了起来。

“继涛,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呢!”

刘观涛快步接了出来,刘继涛却微微地皱了眉头,怨悔自己不该站这里发呆的。

“五哥。”刘继涛疏远而客套地拱手问道:“特来找小弟有甚么事么?”

“里头说,里头说。”刘观涛拉着他直往里去,刘继涛拧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跟着进了内院周慎的书房,却发现周友清与周悛也在坐不由一愣,他二人见刘继涛进来,也都站了起来,互相厮见过归了坐,阿二奉上一碗三红羹来,语含深意地道:“这是娘子特地叫我端来的,叫先生吃着垫垫肚子先。”

刘继涛接了碗,道:“多多谢过你家娘子。”言毕只管吃茶也不做声。

那三人见刘继涛不做声,也不好开口闷了半晌,倒是刘观涛道:“老七啊,我听说你回来了,就一直打听你的消息,想着请你回去办个族学的。再想不到咱们刘家的状元公竟被周老先生抢了来,如今你即在这边开学授课了。倒不好就丢下不管,我同老先生商议了,看是不是让刘家的子弟也附学过来。”

刘继涛舀着羹汤,头不稍抬:“学里就只我一个,光就那十几个学生我已是应付不过来了,再多添几个,我哪有那么些精力呢。”

周友清不以为然道:“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也不在乎多几个。只是那院子实在是小,只东厢一间屋子添了人可真是坐不了。”周友清说到此看向刘观涛,扁嘴皱眉地不肯往下说了。

刘观涛跟他使了几个眼色。他只当没看见,没奈何只得自己开口道:

“我是这么想的,周家这里有个东跨院且你又在这搭伙索性搬过来住,咱们俩家也算是内亲,况且又是住跨院里还有小门通外头,把院门一落锁,说是跨院倒也是独门独户的,量外人也不好议论甚么。这样那三间正房能空了出来,再使人把西墙的泥草屋给拾掇拾掇,派个婆子给学生做顿午饭总是成的。”

刘观涛见刘继涛即不答应也不反驳,只微微地笑着,再看周氏俩叔侄也只管绷着脸不做声,不由有些急了:“老七,成不成的你也说句话呀!”

刘继涛把青瓷碗往几上搁了,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冰凉如水的眸光在三人面上缓缓瞟过,最后落在刘观涛那张俊毅的脸上,道:“五哥,你问错人了吧,成不成得你该去问周娘子才是,我一个搭伙的客人说了也不算呀。”

刘观涛道:“我如今是问你,周娘子那里有你嫂子,你不用担心。”

“那老先生以为如何呢?”刘继涛将眸光移到周友清有紧绷的脸上。

“咱们由先生定。”

看来这三人还未达成一致啊,刘继涛清浅地笑着,若说搬过来他倒是愿意的,只不愿再同刘观涛牵扯上。不过显然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一个在家丁忧的状元公,官虽不大可对刘观涛来说,却也是一个进身的台阶。

“老七,你别自管发呆呀,倒是说句话!”刘观涛焦急地催促道,年初自己费了一千贯钱在吏部捐了个官,本想着开春了到京里走动走动,托堂弟帮帮忙谋个实缺,没想到他竟回家丁忧了,虽然他不在京里了,可也做了多年的京官总有些人脉。他若肯替自己引荐引荐,也可以少走些弯路不是。

然早年也实在是得罪得他狠了,他竟不肯回转丰溪村,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自己也有个名头可以常来走动,不然自已这么常来常往的,只怕旁人要取笑自己攀附。若他肯住到周家来,自己借着陪媳妇回娘家的名头,旁人就更没说的了!

“老七!”心道他还真会套近乎啊,旁人听了这称呼怕是要以为俩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打得甚么主意,刘继涛自是清楚的,嘴角亦始终微微地勾着,不过等他进了京,知道了自己在京中的名声后,怕是要恨不得逐自己出族吧。

“哎…”刘继涛敛了笑意,现下还真不敢得罪狠了他,不然他若把自己在京里的事宣扬开了,旁的倒没甚么,只是润娘她

“我一个噌吃噌喝的,只要主人家答应了我自没话说的。”

刘观涛听了,拍手道:“你放心,周娘子不是那些故做小心的人,实在是怕人议论,我自找人来封了那院门也就是了!”

周悛忍不住哼了声,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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