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页)

客厅的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了半截的烟蒂,我记得昨天晚上跟青禾下楼时,顺手带走了家里清理出来的垃圾,一并连同烟灰缸都清的干干净净的。

蓦地,又想起昨晚那阵脚步声。

回头看了一眼在洗涑台前的莫晨,她依然穿着昨天庆生的衣服,应该是昨晚洗好的、晾干后换上的。我走到浴室门边看着镜子里她满嘴泡沫的样子,有些忌惮,但还是礼貌性的问道:“你没有其它衣服吗?”她抬头,从镜子里瞄了我一眼,眼神里,依旧除了疏离别无其它。

“你要是没有带衣服,我可以把我的衣服借给你穿。”

这一次,她连抬头看我一眼都懒得看,兀自摆动着牙刷制造出更多的泡沫。说实话,如果不是她昨天对杨溪说出那句带有攻击性的话,我也会以为她是个哑巴。

后来,还是自作主张的搬出了一纸箱自己很少穿的衣服跟裙子放在她房间,当天傍晚,跟青禾出去散步回来便看到清理拉圾的垃圾车上自己的那些衣服。

青禾顺着我的视线也看到了几抹熟悉的衣物,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轻笑着示意他我没事。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然后又变短,那天傍晚,我很晚才回去,跟青禾并肩在几条街上来回徘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后来累了就坐在广场边的石阶上休息。

夜幕降临时,我们荡到家门口,青禾说:“离离,凡事都有磨合,多包容点就好了。”

我抬头看着他,点点头,“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见如故,林安然

星期天的下午,我很早就到了学校。

下午两点,是仲夏太阳最毒辣的时候。

本来中午吃完饭后,我随手将碗筷一丢便走进房里开始收拾返校的东西,爸爸还奇怪的站在我房门问我:“你们现在下午也有课吗?”

“没有。”我头也不抬的答道。

“那你可以在家多陪陪莫晨,她刚刚回来,很多东西都还不熟悉。”爸爸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到他那句话,我身体突然有种被电击的感觉,怔了怔,想起她冷漠的眼神,耸耸肩,“快到月考了,我要好好复习才行。”说完,我又将一大摞教科书跟试卷放进书包里,拎了拎,还是沉的让我手腕上的青筋突起。

“你们俩个是亲姐妹。”他缓慢的说出这句话,声音里有明显的叹息,这时,厨房传来瓷碗摔碎的声音,我背对着他看窗台前的枣树,装作没听见一样,转身从他身边经过,“青禾在等我呢。”

我不紧不慢的走出自己的房门,穿过宽大的客厅,再在不弄出过大声响的情况下将大门带上。直到站在阴暗而静默的楼梯间,我的身体终于忍不住簌簌发抖。

没有人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在难过什么。

下午两点。日光迤逦。

午后的校园,空寂如林,偶尔经过的三三两两的人,无一不是用手遮住头顶的阳光快速迈步,然后很快又消失在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里。

cao场变的很空旷,红色泥土铺就的跑道变的没有尽头,恍若掉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梦境。

主席台前有一整面墙壁长满了绿色的爬山虎,茂盛的藤蔓,墨绿色的叶片在微风中翻转出浅浅的灰白,墙后面的阴影,因为这的绿意,给地面平添出几丝清凉。

我就在是那里遇见林安然的。

她买一杯一块五毛钱的珍珠奶茶坐在阴凉的台阶上喝了很久,黑色的珍珠被她含在喝里,半天也不见咽下去。因为加冰的原故,奶茶杯壁上渗出许多细小的水珠,慢慢地的汇聚在一起,从她手心滑落下来。

我一步一个台阶的向她靠近,在相差三个台阶的时候,她抬起头,嘴角轻轻上扬,一双漂亮的眼睛出神的望着我,风扬起来的时候,额前的流海被吹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停顿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石阶上,她视线一直停在我身上,我不以为意的说道:“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她说着,啜了一口杯子里的奶茶。

我伸手,拨弄着墙壁上爬山虎碧绿的叶子,轻笑道:“你真会选地方,还是这里凉快。”

她笑笑,“我叫林安然。”

我刚准备报出名字的时候,她又说,“我知道你,莫离。”她声音淡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我笑,“那真巧。”

她摆弄着手中快要喝完的奶茶杯不再说话,我吹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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