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但莫晨不一样,她记住了全部,尤其记住了杨溪。

那天下了蒙蒙细雨,很多人都是穿了雨靴,在大堂拜完以后,莫晨因为有些饿了,去房间找吃的,刚刚将一个苹果拿到手上坐在凳子上准备咬的时候,杨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错将莫晨当成了我,非要拖着莫晨陪他出去玩,莫晨当时不愿意,使劲的将杨溪往外推,结果杨溪被她推倒在地上,爬起来后,非常气愤的将莫晨扑倒,还拨下了她一只红色的雨靴往外跑。

后来就是杨溪拿着那只靴子满街跑,而莫晨一只脚穿袜子,一只脚穿靴子跟在后面狼狈的追赶,那天下午,他们一直都在雨中断断续续的追跑,杨溪越跑越得意,甚至欢畅的手舞足蹈,而莫晨却在其间好几次跌进污水里弄的满身泥泞。后来,她还是没有追回靴子,因为少不更事的杨溪在最后一刻无赖的将那只靴子丢进一条窄小的臭水沟里。

杨溪一直不知道那天下午被他整的人不是我,而是莫晨。所以,当“初次”见面的莫晨恶狠狠的将奶油蛋糕尽数拍到他脸上时,他也是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被领情

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看着脑海里层出不穷的画面,听着血管脉络里流淌的声音……四周静的可怕,仿佛在未知的角落中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我。

记得年幼的时候,自己半夜常常被恶梦惊醒便再也不敢入睡,紧紧的卷缩在床上,用被子将整个头蒙起来,喘不过气的时候就在上方开一道小小的缝,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脚步声,像碰撞声,像水滴声,每当那个时候,总会被脑海里一些恐怖的画面吓的嘤嘤的哭出声。

后来,因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原故,开始攒钱买一些有厚实拥抱的毛绒绒的看起来和善的公仔。然后,再害怕的时候就抱着它们入睡,我是一个有严重恋旧情节的人,所以床上摆出的几个公仔都有一定悠久的历史。我舍不得以旧换新,不是怕浪费钱,而是觉是,已经习惯了它们,似是有了感情一般。那些味道、那些触感都令我安心。其它再新颖的东西,于我而言,也是陌生而没有归属感的。当我这样对青禾说的时候,青禾笑我,“如果以后也这样喜欢一个人,那将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他说完后,我便沉默了。我没有告诉他,关于殷澈的故事。

那是我对他仅有的隐瞒。

也是任何人不能知道的秘密。

谁能想到呢?年仅十四岁的我,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欢一个人四年了。

我躺着床上抱着我最喜欢的小熊公仔辗转反侧,从这头睡到那头,又从那头睡到这头,还是无法好好的进入梦乡。

伸手将窗帘的一端拉开一道小小的口子,便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来,照出房间大半个模糊的轮毂,我眨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圆月一点一点的爬上树稍的正上方,再一点一点的往下坠落。

就那样放空的过了很久,最后被客厅里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拉回了思绪,门缝里探不到光亮,我知道这一次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在客厅走来走去,最后隐约听到沙发塌陷的声音。

是爸爸?还是莫晨?我好奇的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却是再也没有听到其它声响,久而久之,倦意袭来,我终于在长长的哈欠中沉沉睡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了莫晨,年幼时的莫晨。

在一大群同龄人的围攻下,她胆怯的缩在我后面,紧紧的攥着我的衣角,我听到她细细的声音唤我“姐。”心里闪过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骚动,我回过头看着她,风将她额前的流海吹开,露出那颗小小的美人痣。她脸边挂着泪水,一遍一遍的唤我“姐”。

原本是很细很轻的声音,渐渐变的刺耳,像指甲划过黑板、绣铁划过玻璃一样,尖锐的令我耳膜一阵生痛,我抬手捂住双耳,却看到她在朝我笑,笑容狰狞可怖,我惶恐的一把扯开她攥着我衣角的手,转身,沿着一条未知的道路奔跑,几乎拼尽全力,可那笑声,依然紧跟其后,而且,越来越恐怖,在一个转弯,我猛的回过头去,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令我更加心悸的一幕……

清晨,闹钟急促的声音适时的结束了一切。

我被那场恶梦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用力的深呼吸,等将那股心悸的感觉压下去后,才起床漫不经心的换下睡衣,打开房门,看到莫晨正拿着洗涑的用具往浴室走去,厨房里已经煲好了白粥,没有看到爸爸的身影,估计下去买包子跟油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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