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吃得痛快万事皆休,不然咱们放上一把野火,免得拆店麻烦。”

中原一直没作声,他在心里暗笑,确也佩服海文的刁钻泼野,但却不怕他闯祸,等两店伙狼狈而去,低声道:“海文弟,不可太过份。”

海文撇撇嘴,也低声说:“大前天我曾经来过,还没进门,有一个店伙竞扔给我一文钱,打发找走路,我气不过,晚上便牵了他们五百银钞,今天有你在,非给他一顿不可。”

“你说牵?”中原叫。

“说牵,顺手牵羊的意思,这是江湖人略微惩戒的的游戏,偶一为之,不伤大雅,与劫盗完全不同。”

片刻,一名店伙计用盘子送上杯盘,一名用提篮送来两个泥封的小陶瓶,那是最有名的陈年洞庭春。

壶送上桌,伙计恭请两人验封,中原没喝过酒,海文似乎内行,至少也是假充内行,他装模作样验了泥封,挥手说:“打开!咱们开瓶验成色。”

店伙拍掉封泥,取了瓶塞送上,海文就瓶口一嗅,哼了一声,挥手说:“拿走,拿走!这酒只陈三十左右,不够陈,换百年以上的,这种酒给小太爷吃,欺负人吗?不像话!”

他说话得大声,整座楼全可听到。

蓦地,靠西面屏风之内,传出了娇滴滴的语音:“爹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这儿撒野,小人鬼大、爹可记得这人说了几句小太爷?简直存心呕心吗?”

另一个洪亮的喉音:“只说了两句,等他说了第三句,可以撵他下楼,他有钱便可欺负人吗?”

葛海文倏然站起,哼了一声便待抢也。

中原一听两人的口音,大吃一惊,那一个是洞庭湖畔,要找他麻烦的钓鱼人父女俩,看海文要存心生事,他更为焦急,一把拖住他,附耳说:“海文弟,去不得。”

“怎么?那两个人你认得?”海文停低下声问。

“不是,不但认得,还吃了亏哩。”

“咱们揍他,一切有我。再说,女入上酒楼,八成儿不是好东西,我替你出气。”

“不可,他们十分了得,轻功更出类拔萃,女的倒平常,男的可怕。”

“哼!我曾经怕过谁来?他就是天上的龙,我也要拔掉他的角。”

“好弟弟,千万不可这儿闹事,他们正在抓我,麻烦得紧。”

“好!听你的,等会儿非找他们不可。”

葛海文气鼓鼓地道:“啪”一声暴响,他将打狗捧在桌上击了一记,大叫道:“喂!进来了了,怎么菜还没来,你这鸟店怎么这般差劲,小……爷放上一把火,你们大概会快得屁滚尿流了。”

中原拉他一犯,笑道:“小弟,你怎么口语这样粗?”

“你真傻,要不故意装得粗野,怎算是江湖人,对你说话,我可没粗过吧?”

北面屏风的小妞儿又发活了:“爹,还是赶他们走的好,扰人饭兴嘛!”

洪亮的喉音哈哈一笑,笑完说:“丫头,算啦,你听不见吗?人家小太爷已改口小爷,显然怕了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里!”

“他在发横嘛!真要放上一把火,岂不糟!”

“谅他也不敢。”

葛海文愈听愈不是味,突然高叫道:“架梁子的人听人了,午牌正咱东门外茂岭下见,不来的是兔二爷的灰孙子,酒楼上不便,用不上鬼哪里。”

“哈哈哈……”洪亮的喉音大笑,又道:“叫阵的来了,小伙子,我不一定会来,咱们那儿见那儿算,犯不着为你一个小娃娃耽搁要事。”

“好!咱们呆会儿见。”

面屏风内,突落有一个苍劲的喉音叫:“小娃娃,找老人家也算一份。”

“冲小爷我来吗?”海文不甘示弱地叫。

“就算是吧。”

“小爷我接下了。”

中原却心中暗暗叫苦,这家伙到处惹祸,闹将起来委实吃不消。

蓦地香风四荡,楼上来了不平凡的人,听足间吵止一个,“抱歉委屈四位姑娘,请在廓下……”

话未完,一个银铃也似的甜嗓子说:“这怎么成?姑奶奶们岂能在廊下委屈?咱们都是妇道人家,怎能坐在外廊下喝?呸!你这狗才太糊涂啦!”

中原一听口音,心中叫苦不迭,那是二姨,定然是凤凰夫人她们来了。

“海文弟,糟,咱们快走。”他惶恐地附耳叫。

“为什么?”海文惑然问。

“我的对头来了。”

“什么人?是那些香喷的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