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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当然有根据,似可微信,大仙的诗一上第三句说:“三醉岳人不识。”其一,他说三醉岳阳,而不是说岳阳楼,其二,他说人不识,

岳阳楼是西门城楼,百姓小民谁敢上去找死?

自从唐朝张中书令守州时起,楼上便是侍大官名士的处所,只配让他们观赏烟波浩翰的湖水,右君山左洞庭孤影若浮,在那吃饱了红烧蹄膀吟诗作赋,大唱“吴楚东南圻,乾坤日夜浮。”

竟然跑到一个“人不识”的人在楼上“三醉”,令人难以置信。

洞宾楼的一十分气派,二楼倒不打紧,三楼够高,可以远眺烟波浩翰的洞庭湖。

三楼四面是明窗,四面有外廊,不但里面可摆十来桌酒席,廊下更可各摆五席之多。

官老爷们在岳阳楼上设宴,有钱的爷们则在洞宾楼设宴打对台,所以这间酒楼,确是名气够大。

小化子胆子包天,他扛着打狗棒,领着祝中原,挺胸凸肚装作势往店门闯。

这还了得?洞宾楼招待的人物,如不是本城有头面的绅士,也定然是过往的高尚富商巨贾,一席百金,升斗小非得苦上三年,竟然有小化子往里闯,还象话?

把门的两名店伙计,伸手一拦,一人说:“臭化子,慢来!要讨吃食,往那里走,”他指着左面那儿小巷,巷内是厨房的偏门。

葛海文手一带,打狗棒呼了声响,尖端掠过店伙的鼻尖,把他吓得惊叫一声,倒退两步,海文用接指着他的鼻尖儿,大眼一翻,叫道:“你这斯狗眼看人低,你知道咱们两位小太爷来干嘛的?混蛋!”

“咦!你们凶着哩。”另一个店伙叫。

“喂!叫你们的东主出来说话。”海文气势汹汹地叫,顿着打狗棒,又道:“你们开店吃八方客人就是你们的财神爷,小太爷照顾你们的生意,你们即将神爷往外撵,不是岂有此理!”

他这一叫嚷,店门便围了一大堆人,门帘子一掀,里面的店伙一涌而出。

一个帐房先生打扮的中年人,排众而出,冷笑道:“小哥,有话好说,别嚷嚷,咱们开店,不错,是吃八方,靠财神爷照顾,绝无将财神爷往外撵之理。”

葛海文踏上台阶,也冷笑道:“那就对了,为何店伙计把小太爷往外撵,你说。”帐房先生撇撇嘴,冷冷地说:“店伙计也是一番好意,小店一席百金,银钱赚来不易,小哥何不节俭些,买身像样的衣服,穿着也光彩。”

“呸!你说小爷没钱上这家酒楼?”

“敝下不敢,但事实如此。”

葛海文探手怀中,掏出一把大明通行宝钞,约有一二百张,全是一贯面额的大钞,一贯,也就是白银一两,他再挟住打狗棒,再往怀里掏,掏出两锭金元宝,大叫道:“你这鸟店乱七八糟,小太爷游踪遍天下,南京的金陵楼,河地贩中州居,武昌的黄鹤楼,小太爷我全照顾过,那个不比你这鸟店强上千倍,也没有过贵店这种生有狗眼的店伙计,快领小太爷进店。”

所有的人全怔住了,听口气,这小化子来头不小,语气强横,而且粗野,如不是化装鬼混的官爷儿女,也定然是上财主不成材的刁钻娃儿。

没人做声,葛海文将钱钞和金锭全丢在地上,说:“黄金二十,银钞二百十四,计银二百一十四两,先交柜,小太爷要全席,如果吃得不舒服,恼得我火起,拆了你这鸟店,大哥,咱们上楼。”

他一伸打狗棒,顺手一拔,挡在前面的三名店伙同声惊叫,向侧便倒,两踏步向里闯,大刺刺地旁若无人,神气极了。

他这一伸棒,便倒了三个人,乖乖!骇人听闻,把旁观的人全唬住了,做声不得。

葛海文直登三楼,出得楼门,楼中宽广,共有十二席位,每一席位皆用檀木公摺屏风隔开,可以并席,各占一方长窗。

四壁间,挂着不少立轴,全是唐宋以来的名士手笔,正画一幅柳体对联,写的是:“莫论天下事一醉解千愁。”不伦不类,莫名其妙。中间,是一幅铁笔银钩的好诗:“朝游北越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赫然是吕仙的名诗,不知其中真正的含意如何。

葛海文推开两名店伙,往里撞,这时已是已牌未,该午餐了,只有靠东一席没有客人,他两人老实不客气,大踏步抢人。

葛海文大刺刺往下首一坐,将打狗棒往桌上一搁,展开尖脆的嗓子,向两名奉茶水的店伙叫:“小太爷们有的是钱,快!把你们这鸟店是最好最贵的菜往上送,最好的酒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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