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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义上可以说,虽然美国的社会主义政党在

30年代以后就失势了,但是民主党在特定

的历史时期内承担了“社会主义政党”的功能。既然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评价历史也没有必要象李普赛特那样拘泥于“社会主义政党”的名分。

当然,如果从福利开支占

GDP的比重来说,美国的福利水平明显低于欧式福利国家。

比如,

2001年瑞典的福利开支占据

GDP的

28。9%,挪威

23。9%,英国

21。8%,加拿

17。8%,日本

16。9%,美国

14。8%。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美国的确不如欧洲重视社会

福利。但是别忘了,经过购买力平价的换算,当年美国的人均

GDP为

34;320美元,而瑞

典为

24;180美元,挪威

29;620美元,英国

24;160美元,加拿大

27;130美元,日本

25;130美元,所以美国人均福利的实际绝对额并不低,超过澳大利亚、日本等国,和加拿

大、英国等水平相当,与北欧国家差距明显减少。而且,据另一个政治学家

Christopher

Howard在《The Welfare State Nobody Knows》一书中分析,相对于直接分发福利,

美国政府更倾向于使用税收减免、政策倾斜等制度杠杆来提供“间接福利”。比如,给那些

为雇员购买医保和养老保险的公司减税,为穷人买房提供贷款担保,给有孩子的贫困家庭提

供税收抵免,通过最低工资法、平权法案、残疾人就业保障保护弱势群体等等。

此外,欧洲诸国的经济效率是否受福利制度影响,也一直存在争议。据统计,瑞典这样

最典型的高税收高福利国家,其人均

GDP比美国最穷的州还低。当然,不同的文化存在不

同的偏好,有的以平等和谐为荣,有的以个人奋斗为荣,有的以勤劳为荣,有的以休闲为荣,

有的习惯于高积累低消费,有的习惯于先消费后积累,没有必要用美国的标准来衡量其他的

国家,但是同理,也没有必要用其他国家的标准来要求美国。民意调查也表明,美国人的福

利观念不象欧洲人那么强烈。比如对于“政府应该为买不起房子的人提供体面的住房”这个

说法,67%的美国人同意,加拿大、英国、瑞典的同比分别为

72。1%,88。6%,81。8%。

又比如,对“政府应该为失业的人提供体面的生活标准”这个说法,表示同意的美国人是

47。7%,同意的加拿大人、英国人、瑞典人分别为

65。5%,78。7%,80。3%。虽然制度

和文化是相互影响的,但是文化在生成之后,也存在一定的稳定性。当李普赛特用文化来解

释美国的

“反社会主义”倾向时,显然是有道理的。

虽然美国人的福利偏好不象欧洲人那么强烈,但是无论从政府开支的比例来看,还是从

美国过去

100年的政策变迁史来看,美国都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福利国家了,那种“美

国是个低税收低福利国家”的说法不过是个流行神话。以前和一个朋友发生过一场辩论,他

认为美国的收入税率太低了,美国应该象欧洲那样征收高税收。我的看法是,美国的税率和

欧洲的税率,不是

“低”与“高”的区别,而是“高”与“更高”的区别。得出这个结论,

并不是受到什么意识形态的思想指导,而是基于对身边常识的观察:我在美国工作的朋友,

年收入多在六、七万美元和二十万美元之间,他们的收入扣除联邦税、州税、市税(纽约)、

消费税、社会保险费、养老保险费

……拿到手的往往只有一半到三分之二之间。众所周知,

美国的中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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