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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差点晕倒。陈圆圆上前将王承恩放平,盖上被子,问:“公公,想喝点水么?”王承恩摇摇头。“想吃点什么?王承恩依旧摇摇头。陈圆圆说:“那您需要什么吗?丫头想侍候侍候您。”王承恩闭着眼,慢慢地说:“圆圆哪,公公只想听你唱个曲儿。”陈圆圆看见墙上挂有一把三弦琴,正欲取。吴三桂抢上前替她取下,双手奉给陈圆圆。两人目光一对,吴三桂不敢正视。陈圆圆接过弦琴,玉指一挥,含泪弹唱起来: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

情哥哥,慢些走,妹妹等你在楼外楼。

歌声中,王承恩显得十分舒适,而吴三桂听得如醉如痴。

坤宁宫外间。淡淡的曲声中,周后身着轻薄睡衣,正在临镜卸妆。她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容貌,灿然一笑,表情十分甜蜜。接着,她朝内间看了看,轻轻步入内间。周后双足经过的地方,出现一柄珍贵的琵琶,那是陈圆圆遗留在这里的。

坤宁宫内间,崇祯躺在那只大摇床上,闭着双目,仿佛已入睡。一个宫女正在轻轻摇晃着摇床。周后走到摇床前对宫女示意,宫女起身垂首退下。周后坐到摇床边,继续轻轻地摇晃摇床。崇祯一动不动,睡得很是香甜。周后越摇越慢,终于停止了摇动。她起身,解开身上轻薄睡衣的扣子,睡衣沿曲体滑落,显露出绰约美妙的身肢。正当她要迈上摇床时,崇祯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周后一惊,停止动作。崇祯对周后迷人的身体仿佛视若无睹,干巴巴地说:“朕睡不着。”周后温柔地说:“皇上别急,慢慢睡,臣妾侍候您。”周后继续摇动摇床。崇祯却坐起身,说:“不了朕想到外头走一走。”周后赶紧披上衣裳,说:“臣妾陪皇上走走。”

“不必,朕想一个人走走。”崇祯双足伸下摇床,周后赶紧弯腰,替崇祯双足穿上鞋子。崇祯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朝宫外走去。周后望着崇祯背影,伤心地饮泣。

陈圆圆的依旧在唱:

汴水流,泗水流,瓜洲有渡没有头。

情哥哥,亲一口,妹妹喂你盅交杯酒。

王承恩在歌声中安然入梦,吴三桂在歌声中如痴如醉。

陈圆圆抬起头来直视着吴三桂。吴三桂赶紧低头。陈圆圆止琴,轻轻一笑,说:“吴三桂,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英雄呀,为什么不敢看我?从我进门起,你就低着头。你,大胆抬起头来吧!”吴三桂慢慢抬起头来,两眼炽热地盯着陈圆圆,全身微微发抖。忽然,他扑地跪到陈圆圆脚前,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激动颤声:“陈圆圆,我、我”陈圆圆冷冷一笑,问:“你想要我?”吴三桂慌乱道:“不不、标下不是这意思”“那么,你不想要我?”吴三桂更慌乱了,连忙说:“不不、标下更不是这意思”

陈圆圆开心地大笑起来,说:“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吴三桂终于勇敢地说:“陈圆圆,标下不敢说‘要你’。我的梦想是、是你‘要标下’。陈圆圆,自从上次闯宫时见到你,我一直我想你想得好苦哇!”吴三桂说着,几乎掉下了眼泪。陈圆圆语气冰冷地说:“起来。”吴三桂依旧跪地不起。陈圆圆的声音更冷了:“麻烦你站起来。”吴三桂不得不起身,局促不安地站在陈圆圆身边。陈圆圆说:“我可是十三岁就破身了。五年来,从我身上爬过去的男人,少说也有百十个了!借一句你们男人狗嘴里话吧,‘这个陈圆圆哪,早被人操烂了!’”

吴三桂激动地说:“那些狗男人只馋你的身体,没一个真正爱你,更没有一个人得到过你的心!”“你哪?你就能得到我的心?”吴三桂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会终生爱你!”陈圆圆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转过身去,说:“听着,你得不到我的,我已经进宫了。现在,我已经成了皇上的一道‘美味’。皇上即使自个不吃,宁可倒了,也不会赏给奴才吃。”吴三桂忽然疯狂吼叫:“那我就杀掉皇上,夺过你来,和你浪迹天涯”陈圆圆猛地转过身来,大惊失色:“什么你说什么?”

第九章 杖罚王承恩(五)

这时,吴三桂才稍微清醒;也被自己的话惊吓住,不由地颓然跪地,捂面悲泣,“呜呜呜”直哭得浑身发抖,不可自抑。他的哭声粗重而惨痛,听起来像一头受了重伤的狼。陈圆圆呆呆地看着吴三桂,被他的的哭声、真情和疯狂所感动。但她并没有任何安慰,没有任何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陈圆圆仿佛从梦中醒来,玉指一挥拨动了琴弦,含泪弹唱:

汴水流,泗水流,苦得苦来油得油。

情哥哥,慢些走,妹妹是你的热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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