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页)

横竖穿过来了,就这样儿吧。

却又觉着有趣儿,怎麽就要跟着黄三爷呢?

王涵当真说不清了。当时是真的怕了,才想着收拾点儿金银财宝跑路,偏巧给下人们发觉了,慌不择路闯进他那屋,孽缘啊孽缘——却又一瞪眼,孽缘也是缘啊!

黄三爷懒懒散散的,虽则自个儿也不是勤奋向上的主儿,可也比他有追求吧?黄三爷整天儿游手好闲的,虽则自个儿也不是正气凛然的人物,可也比他像好人吧?

王涵左思右想,终于灵光一闪,得出了宝贵的结论——就因为他懒!

就因为他懒,所以才不计较自个儿和他究竟谁占了便宜;就因为他懒,才不会当真和自个儿一般见识;就因为他懒,所以才能容忍自个儿放肆起来没上没下。虽说现实生活里没见过地主阶级,可电视里演的少麽?那些王爷太子的,哪个不是颐指气使,哪个不是盛气凌人?

唉,王涵叹口气。估摸着黄三爷也就是觉着自个儿与众不同才愿意带着他吧。横竖身边儿没见过他这样儿皮赖的,当个新鲜玩意儿放着。等新鲜劲儿过了,谁认识谁啊?

却又觉得气闷,你不认识我,我还不待见你呢!

这麽一想,心里倒是舒坦多了。

却又转念想起刘氓来。怎麽也是阶级兄弟,这家伙走的路线明显和自个儿不同。脑袋开花穿越过来,男变女不说,还是青楼女子,这就够让人崩溃的了。还有七拐八弯的身世成迷,怎麽都是别有隐情。好吧,穿过来了,五年中入乡随俗,适应力相当的强嘛!文采好啊,口才好啊,长得好啊,身材好啊,相当的好啊!更别提还又变回男的来了,真是,真是……TNND,怎麽看怎麽觉着自个儿是配角儿嘛!更别提还有个百里亮了,这俩儿一看就是纠缠不清的。要说他俩没关系,谁信啊?!自个儿平日里装疯卖傻的,关键时刻可是最靠得住的!自我表扬一下总是必要的嘛——再说了,要黄三爷跟他们似的,这日子可就没法儿过了!

……嗯,怎麽又想到黄三爷去了?

王涵大惑不解。

虽说笑啊闹的,王涵还真没好好儿想过这个问题。若说黄三爷和他是宾主关系,明显不对。若说是消费者与商家,黄三爷收去的银子听小斋说就没动过;若说是友人,感觉又有点儿不对劲儿。若说是同路人,似乎又生疏了些。若按着刘氓的说法儿,就更不对了。

黄三爷可是拍着胸膛说过他不喜欢男人,自个儿不也是麽?

王涵想死了想不出来,究竟刘氓说的是个甚麽意思。诚然,黄三爷说那些话的时候儿,他再笨也晓得别有深意,可是他怎麽能让黄三爷说出来呢?插科打诨混过去了,也算有些急智吧。只是静下来想想,真的后怕啊。

怕甚麽?

王涵说不清楚。看过《断臂山》,知道性别不是问题,看过《金刚》,知道物种不是问题,回想看过的《人鬼晴未了》,连生死都不是问题了,还有甚麽问题?!

王涵头一次想得这麽严肃认真。从“究竟是谁把谁掰弯了”到“不是我喜欢男人,而是我喜欢的恰好使个男人”,如此浩大宏伟的“王涵猜想”一经提出,不晓得能不能颁个诺贝尔哲学奖给他。

说白了,不过是个文艺小说儿里最常见的问题,此问题直接导致雪白纯洁的美少女们撕扯花瓣迎风摇摆;间接导致清纯细腻的俏佳人们对月落泪对花吐血;最后的发展,就是零点乐队撕心裂肺唱得进城务工人员都琅琅上口的那一句。

可是自个儿在那一辈子白白吃了二十年的白米饭,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呼啦拉吹大了,喊着迈向二十一世纪的曙光口号,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千军万马进了全日制高等本科院校,还是回答不了。

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

王涵狠狠骂了自个儿一句。却又觉得侮辱了狗。好歹人家从不为这种问题伤脑筋,自个儿这不找抽麽?!

翻个身也就醒了。王涵瞪着白乎乎的帐子叹口气,这种问题,费时费力还没有标准答案,留给那个些聪明人去想得了。

转过身来,却看见刘氓和百里亮一脸严肃坐在一边儿,不由吓了一跳:“大半夜的干嘛啊?梦游啊?!”

百里亮看他一眼没言语。刘氓只是叹口气,伸手摸摸他的脸:“黄三爷……走了,叫我们看着你。”说着扔过个袋子来,沉甸甸的。

王涵脑子嗡的一下,这家伙搞甚麽?!打开袋子一看,满满的金银珠宝怎麽看怎麽眼熟。

“他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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