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没有想到,这一纸协议,在以后情况出现变化时,夏振川竟然不肯承认,而我当时没多留个心眼,把协议复写成两份,要夏振川也签上字,自己留下来一份,致使在灾难降临时,却没有了凭据。

人生的遭遇有时就会有这样险恶,善良的人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与夏振川达成了所谓的“君子协议”后,即按照夏振川的要求,每个月来学校签一次工资表,当然,工资是要全部留给学校的 。

在江西拖拉机厂工作了五年,对江拖人毕竟是有感情的,这里急着想走,心里又会有些舍不得。我写的《江拖人的心声》,回顾了与江拖人的情意,在《江拖企业报》上留下了我最后的依恋。抒情散文中有着聆听《江拖厂歌》那一段:

五年来,最难忘的却是来厂的第一天所听到的歌声。那是一九八五年夏的一天,我在厂人事科刚办好报到手续,一阵亢昂的歌声随风飘来,紧接着又是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缕缕音流把我引向了窗外,人事干事唐方明告诉我,厂里正在举行歌赛,我心里一动,倒想去看看。

我带着江拖人新的一员所特有的心情,径直来到厂大礼堂。这里真是热闹,台上台下一片热气腾腾,人人兴致勃勃,场面令人振奋。歌咏比赛的队员,个个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那动人心弦的音乐合着时代的节拍,伴着雄浑有力的歌声,响彻着礼堂,回旋在我的耳边:

燃起我们胸中的烈火;

唱起时代奋进的歌;

让铁牛插上翅膀;

给农村送去丰收的欢乐;

团结爱厂,

文明向上;

齐心协力,

振兴江拖;

迈开改革的步伐奋勇前进;

我们的道路越走越宽阔。

……

聆听着这昂扬的歌声 ,注视着这些朝气蓬勃、奋发向上的江拖人,我的心头一阵激动,一股感情的热流从胸中涌出,传向全身,似乎感触到了江拖人强有力的脉搏,我为能成为江拖人新的一员而感到骄傲,为能加入到这充满朝气和活力的行列而感到自豪。

现在想来,那时我是不是有些书呆子气?

我的调动关系,经报到江西省农牧渔业厅人事处后,却意外的错过了时机。原厅长黄希仁退休后,由已担任省政府副秘书长的舒惠国兼任厅长,省农牧渔业厅的人事调动临时政策性冻结。直到后来舒惠国担任副省长后,由省计划委员会调来的刘初寻担任厅长,厅人事调进关系仍久久未能松动,虽经贸易中心和徐菊生副厅长的努力,我的调动关系仍然迟迟未批。

为此,徐副厅长曾把当时的人事处长邱正洪、干部人事主管孙建齐专门找来谈话。但徐副厅长分管的是经济工作,又没有上面解冻的发文,两位人事干部都感到为难。

这种情况,我在一九九○年底就向夏振川作了汇报,由于已有协议,没有正面提出回来上班的要求。

一九九一年底,为了维持生计,我以仅有的三千元钱,用妹妹经营的小食杂店的名义,联系了福建省振华矿泉851厂的保健品,做起了小量的代销业务。然而,一门心思仍挂在工作调动上。

一九九二年底,厂里对各部门离岗人员进行摸底,我向夏振川探问可否回来上班,夏不肯答应,但出主意可把编制挂到市人才交流中心。

一九九三年初,我向担任厂组织部长的应志相,转述了夏振川提出的挂编人才交流中心的建议,应部长欣然答应。

可是不久,应部长退休了,由原人事干事刘焕宇接任厂组织部长。

刘焕宇说:“厂里盖章同意调出的期限,是自盖章后的三个月之内,现在早已作废,学校说可挂人才交流中心,你去叫学校先批。”

一九九三年五月,经过慎重考虑,我正式提出了把编制挂往省人才交流中心的要求,报告这样写道:

由于本人的调动之事,虽然调收双方早已盖章同意,但有关主管部门仍未批复下来,为遵循厂部有关规定,现本人提出,把编制先挂到省人事厅人才交流中心,请予批准。

学校夏振川签字“同意本人挂编”,他想想不大对头,“本人”那不是成了他自己,便又赶快涂上个五六笔,以把原来的笔迹掩盖掉,再在下面重新签写“同意该同志挂编要求”,我在一旁暗暗发笑。

报告经校办盖了学校的公章以后,我来到厂组织部,把报告交给了部长刘焕宇。

“先要交五十元钱的盖章费,然后,再按离岗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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