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页)
此时听到有人忿忿喊了一句:“吴嘉嘉!”
诶?这声音很熟啊。还有,吴嘉嘉,是谁啊?
只听吴月轻笑一声,转过头来。“陛下,是您在唤臣么?”
虾米?还真的是姬少陌,她叫住吴月是要干嘛?我急忙缩身在附近一根宫柱后面。
“吴嘉嘉你少装蒜,亏你还是个将军呢,做人恁的小气,不就是那年抢了你两姐弟的芙蓉糕么,你给我惦记到现在!”
姬少陌着实气急败坏,难为她刚才在上面忍那么久,原来是要到这里来算总帐。听这口气,这两只以前认识,好像还有旧怨。
“陛下说的什么?臣不大明白。”
“你少跟我打官腔!忒不痛快!你弟弟我都娶进门了,还记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作甚!”
“陛下谬矣。当年陛下如何夺了珊珊的芙蓉糕,咬了两口又吐掉,又如何推他落水,臣真的全然不记得了。”
我擦把汗。这细节历历在目的,还全然不记得了,真有诚意,另外,这什么珊珊又是谁?
等等,方才小九叫吴月嘉嘉,多半是她的小名,那这个什么珊珊,我擦,我咽了口口水,不是吴钩吧,不是吧?恶灵退散,我默默挥舞双臂。
姬少陌怒道:“吴嘉嘉!我告诉你,你一日不收我赐下的屋子,我一日不翻你家珊珊的牌子!”
啊!卑鄙,太卑鄙了,连我这样几乎没有正义感的人,都在柱子后面,忍不住鄙夷着某人凤袍下的小。
半晌,听吴月冷笑道:“陛下,最近云上那边颇有些蠢蠢欲动,或者臣应该去探探景氏的用心。”
姬少陌:“你,卑鄙!”
我:……
吴月温言笑道:“姬少陌,你费心了,我是真不想要宅子。家里伺候人本就少,弟弟进了宫,我又常年在外,何苦破费国库,总之你姬家江山,我必定好生看着。这几日劳顿,容我先告退了。”
我听着她这话虽不客气,倒还实在,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安慰下某人,就听姬少陌喝道:“何其轩你给我出来!”
好么,原来你已经看到我了。
嘻嘻笑着出去,迎着她的瞪视,先发制人道:“小九,这人怎的如此嚣张!”
姬少陌苦笑一声。“她自小就是这样脾气,此人功勋赫赫,性格又极为冷静,除了她弟弟是她的软肋,我拿她是一点办法没有。”
我眼珠子转转,突然笑道:“你不要愁,我倒是有个好法子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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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月,吴将军每逢上朝,都会接收来自对面何相的注目礼。
一次两次还能装不在意,三次四次,你就是瞎子也不能说没看见了。
也亏她沉得住气,面上还是一派泰然。
只是每回她发表政见时,无论字句多少,意向如何,何某人总会跳出来抬杠。说抬杠又不是明着反对,只用那些稀奇古怪的说法,绕得你云山雾罩,说匪夷所思吧,又多少有几分道理。再加上那表情贞烈,一口一个为凤起献身的浮夸,让人着实摸不到头脑。直到所有人都以为何相是在与吴上将军争宠时,这人却又突然开始附和她的决定,甚至在别人背后嚼舌头之际,反过来替她辩解。
这种莫名其妙的亲近、关注和别扭,到此年端午女帝设宴宫中达到□。
酒席正酣时节,何相端了一壶凤起特酿武陵春,特特去给吴将军敬酒。
吴月看了何其轩半晌,一言不发举杯饮了。
文武百官一起拎起的心又一起放下了,立时欢声大笑,却没有人发现何相的笑带着几分奸诈。
及后女帝赐酒唤歌舞,众人忙于应酬,更没留意何相几时悄然退下,还叫人抬了那个已经趴倒的吴某人。
我们英明神武的吴将军,有个丢人的小秘密——完全不胜酒力。只要酒一沾唇,就立时昏迷。本来这秘密只有吴珊珊和他老婆两个知道,奈何吴珊珊遇人不淑,姬少陌又交友不慎,何其轩同志也知道了。经过前面数月的经营,她知道今天这样的场合,自己敬给这人的酒,她不会不喝。
等吴月再度悠悠醒转的时候,看到的是与其同榻的何其轩。
当时何其轩乌发垂肩,双眸似水,面上神色冷然。吴月眼睁睁看着这人仅着中衣自她身边下了床,披上长衫,还不及问什么,就听见她留下凉凉一句话:“今日之事,何某只当将军酒后失德,但望从此莫要再提!”临走前还似幽含怨地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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