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页)

隐忧。

随着一股寒风,塔思也掀开毡帐走了进来。他刚过二十岁,身材不高,却长得如黑塔一般,长方脸上留着八字胡须,黑红的脸上透着稚气,跪下道:“辽东千户撒礼塔奉臣父之命求见大汗!”

东夏国为金将蒲鲜万奴所立,金国败走河南后,辽东及女真故地失去控御,蒲鲜万奴据女真故地立国。窝阔台即位后,命撒礼塔去宣旨,正等待消息,忙命令道:“叫他进来吧!”

“奴才叩见大汗!”撒礼塔身材高大,面色黝黑,被塔思引进大帐,叩过头,小心翼翼地禀报,“大汗,奴才去东夏国,见到了其国主蒲鲜万奴,臣以大汗之旨责他,他诺诺称罪,实抱推脱之意。”

窝阔台见撒礼塔满脸汗水,有些紧张,笑道:“你是国之大臣,见朕为何如此紧张。放开了说,他如何推脱?朕登基大典,蒲鲜万奴这个狗才不遣使恭贺,已是大不敬,他的宝贝儿子帖哥身为怯薛私逃回国,他都是如何解释的?”

撒礼塔叩头说:“东夏国天王蒲鲜万奴对臣讲,先大汗西征,国内起了叛乱,他帮手太少,无奈才接帖哥回国。大汗即位,他本该派人来朝,又因山民*,、须举倾国之力平叛,无暇参与大典。为了表示诚意,他派国相王浍随奴才来漠北,请大汗原谅,还说幼子再大一些,即送给大汗为质……”

“据你所见东夏国是真有叛乱,还是假话骗朕?”

“帖哥眼下带兵于东都平叛不假,但因平叛不能来朝,则里面大有水分。”

窝阔台对蒲鲜万奴不参加他登基大典十分痛恨,可明年要伐金,要西讨花剌子模,事有主次,因此他放弃了强硬的口气,说道:“既然他肯臣服,可传朕旨意,免其两年纳贡,明年朕伐金,命他选悍将,带精兵一万骑助朕伐金。”

“扎——” 撒礼塔答应过,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子,禀道, “这是孛鲁国王命奴才带来了一份密折,请大汗御览!”

窝阔台有些吃惊地道:“密折!?”

塔思接过折子,呈到御案上,窝阔台取过细读。

启禀大汗:

据边将奏报:铁木格派五千大军趁汗廷忽里台之机,越过兴安岭进入嫩江流域,他们驱赶边民,随处立营。更为反常的是,他们打着监国的旗号。臣归来后,派人去调查,发现进入泰州的军队刚刚撤退,可依然有军马驻在嫩江、洮儿河一带不肯走,……臣大有不解,王叔出兵越过兴安岭向南扩张,是一种新动向,有违先帝《大札撒》,因觉可疑,特陈奏。

臣:孛鲁百拜

窝阔台阅过折子,脸色变得冷峻起来。他知道自父汗西征后,铁木格就常以皇太叔名义,向周边扩张,还向东夏、高丽等国滥发谕旨,索要贡物。现在又打着监国旗号出兵松嫩平原,实是新情况。因有些话不便当着撒礼塔说,便抬头对撒礼塔道:“撒礼塔将军,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过两日朕还有事同你讲。”

撒礼塔叩了头,倒退着下去。窝阔台将折子递给田镇海,道:“先生看看这份折子。”

田镇海一目十行看过,沉思片刻道: “铁木格是接受过四爷拖雷的一份谕旨,这事臣知道。”

“你怎会知道这件事?” 窝阔台吃惊地道。

“大汗,臣在四王府提审忙哥撒儿、阿布格时,忙哥撒儿讲,拖雷为换取铁木格王爷的支持,同意他越过兴安岭,四爷还以监国身分给他一份谕旨,答应如四爷当上大汗,就降旨铁木格出兵东夏国。”

“这事,过去你为何未讲?”

田镇海见大汗追问,忙跪下道:“臣当时怕忙哥撒儿所言不实,当时,铁木格王爷与诸王正上折子请诛四爷,臣觉得他有故意挑唆之嫌,因此没敢讲。”

“看来老四拖雷确实给了他一份谕旨,铁木格就借着这份谕旨出了大兴安岭。”狂啸的西北风摇撼着大帐,窝阔台蹙着双眉,似有所思地说道:“这些天朕一直有预感,一场大风雪就要来临了!”

“大汗是说铁木格……?”田镇海疑惑地问。

“是呀 ,铁木格一直得陇望蜀!”

田镇海拂着大胡子,沉默了一阵子,说:“成吉思汗在世时,不肯让诸弟自行用兵,就是怕日后尾大不掉,不听约束。为诸弟不听约束,夺了合撒儿的兵,罢了别勒古台的王爵。这次忽里台,四爷拖雷就是号准了铁木格这根脉,而铁木格兵出兴安岭,亦是防备一旦拖雷当了大汗赖账……”

“继续说下去。”窝阔台点头。

田镇海得到大汗的赞许,继续道:“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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