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页)

毛毛雨。说金国皇帝自从咱们拒绝议和,已派了许多人到河北、山东劝降,就是以封侯为诱饵,大汗答应这些汉将既是拉拢他们,也是权宜之计吗!”

“可这几个人都是王八蛋,他们当万户,我不服!” 石抹咸得卜沉着脸气呼呼地嚷道。

“住嘴,什么都不要争,论富万户也富不过你!”

“可我恨透史天泽他们,不喜欢他当上万户。”

“不要动不动就惹事生非,你父亲生前就对你这点不放心,让本王管着你。”

“王爷,我不傻,你等着瞧好吧。”

铁木格打了个唉声,点点头说:“大汗心中城府很深,他不杀拖雷这一步棋就让我算错了,弄得现在老四成了乌眼鸡,他现在既搞臭了老四,也提防着我,连察合台他也并不真的信任,现在只要不卸磨杀驴,也就不错了!”

“老王爷,可别让大汗过河拆了桥,渡了江冷了船呀。”

“本王不是那样好欺负的,等着瞧吧!”铁木格咬着牙,呸地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在一棵树下,拖雷结束了跳舞,与儿子蒙哥坐在一起,他依然有些纳闷,不相信他真的死里逃生,心神不安对蒙哥说:“儿子,我至今不能相信,你三伯父真会饶过我吗,他不是口是心非吗,我在收继礼上,从木哥的眼中看到那样深的敌意?”

“额布,不管大汗心中如何想,木哥如何想,儿臣以为父汗在经过这场磨难后,首先要想一想退身之术。”

“何为退身之术?”

“三伯父以后还会起用额布,额布既不能自外于大汗,但任事又不可太张扬,毕竟大汗不能完全信任于你,因此不能只谋立功,而忘谋全身!”

“你小子从哪学来的这样多鬼点子,倒好像比额布知道的还多?”

“儿臣听说古书上有这样两句话,请父王思量。”

“什么话?”

“一是,‘功归上,罪归己’,就是说,作为臣下永远不可与大汗争功,立多大功,不可以骄人,时常想着自己的过失。二是,‘人主莫喜强臣,臣下戒怀妄念’。父亲曾与大汗立伯仲间,现在伯父是大汗,额布是强臣,而且父王是有过妄念的强臣,因此今后凡事不可争先,尽可能作个庸臣,这样才能保得一世平安,李泌生而白起亡,就是这个道理。”

“你说的话,有些道理……”

河水在欢歌,绿树在风中起舞,百鸟在空中鸣唱,席地而坐的那些外国宾客们,包括通士们,都获得了大汗签发的盖有鲜红御玺的诏书,当然诏书内容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将打点行装回家,来到汗廷长达到数月,短的也快三个月。他们已得到田镇海、耶律楚材的通知,说大汗会在会议一结束就颁旨,并派驮马、骆驼装载大汗的赏赐,由怯薛送他们离开汗国……经历了一场噩梦,终于等到逾越节最后的晚餐,他们坐在带来的地毡上,一边大口吃肉,一边饮酒,心里都思量回国后首先舒舒服服洗个澡,在这里眼瞅着碧波荡漾的河水流过脚下,却不敢下水游泳,因为来到这里,受到警告的注意事项中就有,不许在夏天在白昼下河游泳,连洗手也不许,更别提在河边洗涤衣物了。大热的天一身臭汗,他们多数人早感到浑身难受极了。

天穹上的太阳从东至西旋转着,敖包边的歌舞一直跳到星满碧空的午夜时分,终是欢乐时短,因为这场忽里台热热闹闹的一出戏已经画上了句号…… 。。

第二十五回 蛇吞象皇太叔争宠 争分羹金柜藏娇娥(1)

大金帐内,特制的青铜火撑烧得通红。九月漠北已进入了漫长的冬季,天空混沌一片,一场大雪就要降下来。窝阔台身穿紫蓝宝里升龙锦袍,头戴七宝重顶冠,肩披紫蓝色宝里比肩,足蹬紫红马靴,坐在龙墩上,望着脸冻得通红的田镇海从帐外进来跪下,窝阔台一边命他起来,一边问道: “田镇海先生,这场风雪不小呀,朕最不放心的就是在大灾来临前,一些地方诺颜还在猫冬,并没有把防雪防灾当作要务!”

“漠北近十年没有大的雪灾了,人们防灾意识淡薄,可日前大汗下了严旨,应该对诸部有所触动,防灾的事应该没大问题。”

“不能麻痹,十年不灾,人心懈怠,大灾下来就会畜死人亡。”

“大汗担忧,何不派人去各地督察一下防灾的情况。”

“说得对,是得派人督察!”窝阔台说,明年要打大仗,今冬是养足民气的时候,百畜兴旺,不出灾荒,国力才能稳固。初登大宝,刚一入冬就大雪弥天,他怎能不心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