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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侯又误某心。某实非为爵禄而来,时下军侯割据西北,亦得东川,倘若再得之西川四十一州,大势成也。

将来军侯便可集合西北、蜀地之众,挥兵中原,平定江南,统一江山,为天下百姓带来太平盛世,建造不世功业。某今日之举,实应天顺人耳。”

文翰听言大笑不已,取酒待之,与法正屈膝长谈。直到夜里五更,法正见天色将明,告辞欲走。文翰亲自送其出寨,依依不舍,又令一队精兵护送法正至山下。

待天明时分,拂晓初至,法正潜入斥候队伍内,回去葭萌关。冷苞早就派细作在关口探寻,细作回报,冷苞听闻法正果有动作,当下大喜,遂暗中赶去看望法正。

且说法正刚是回到,便听左右来报冷苞求见。法正暗暗冷笑不已,遂命兵士将冷苞引入。冷苞作礼毕,却是来看望法正伤势,法正故装慌乱,卧于榻上,与冷苞相陪说话。冷苞见法正神情恍惚,心里更是确认他心中有鬼,忽然话锋一转,冷声问道。

“不知孝直伤势可曾痊愈?”

“小卒不识作势,又俱于刘玄德淫威,杖杖到肉,我却又不似将军这般魁梧,微薄之身岂受得这般折腾!!”

第九百三十五章 法孝直的阴谋(中)

法正故装惨色,冷苞听言,刹地冷笑起来。法正脸庞一抽,又是装着疑惑而道。

“冷将军明知我身受苦辱,为何却在暗里冷笑?”

冷苞见法正尚且还在做戏,坦然笑起。

“哈哈!我已知公之意也。公又何必再故弄玄虚?若我所猜无误,公将欲献益州耶?”

法正听言,大惊失色,慌乱而道。

“冷将军切莫冤枉好人。我虽受辱,但却尚知忠义,岂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竟是如此,公昨夜为何伪装成兵士秘密出关,至今早方回?公不必多心。刘玄德任人唯用,轻视我等西川旧臣,这等气量狭窄之辈,绝非明主。我亦有心投军侯久矣。此心相同,又何疑焉?”

冷苞终于露出其狐狸尾巴,歹心昭显。法正闻之,一道阴寒杀气在其双眸内一闪而过,然后又慌忙压低声音向冷苞示意道。

“隔墙有耳,冷将军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倘若被人听得,必遭灭门之祸也!”

冷苞知法正心思谨慎,走到其身边低声在法正耳畔而道。

“我与公以表明心意,真心相待,公又何必处处提防?眼下葭萌关危在旦夕,却又进退不得,坐以待毙,久守必亡。我等文者武士,读书学才,强身健体,不正是为了能够攀龙附凤,建功立业,取得富贵,福延子嗣?

如今刘玄德难守西川,且又对我等西川旧臣百般刁难。公深有远见,昨夜出关,想必已保得其身,何不将兄弟一同带上?”

法正脸色连变,与冷苞目光交流一阵,故装迟疑而道。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军侯为人谨慎,纵使我竭力保之,却又恐军侯不信!”

冷苞淡然一笑,心里早有思量,当即说道。

“不劳公费心,我只需公写予一信,今夜我亲自送往,亲自到军侯营寨,以表忠心!”

法正微露惊色,沉吟一阵后,便答道。

“如此亦好。不过冷将军当要谨慎为之,不要被他人发觉,否则你我皆难逃一死!”

冷苞拱手而谢,法正当即取文墨书写文书一封。冷苞谨慎收着,告退而去。

“哼!冷苞啊,冷苞你此番可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孽不可活呐!”

法正望着冷苞缓缓离去的背影,在心中叹声而道。

却说法正刚离开文军大寨,文翰遂聚合麾下一众文武于帐下议事。今日本是文翰早前定好出军之时,一众文武还以为文翰乃为战前而做准备。但一众文武入帐,却见文翰尚未披甲,不由皆露疑色。

文翰坐于高堂之上,当即将昨夜法正投诚之事,一一具说。话毕,文翰将目光投往张松,张松心神领会,不过因有刘巴为前车之鉴,不敢掉以轻心,出席作揖而道。

“法孝直与某曾是至交,此人学富五车,有经天纬地之才,且又非墨守成规之人,颇有志向。闻主公所言,法孝直确有可能真心来投。此人与刘巴不同,其心思细密,举事谨慎,若当真倾心为我军内应,大事可济也!”

文翰听罢,微微颔首,遂又将目光投向李优。李优细细分析一阵,拜礼而道。

“此下局势于我军有利,但若说法孝直欲保存其命来投,我观其心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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