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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路易一菲力浦?德?奥尔良。二二一人便把路易一菲力浦拥上了王位。拉斐德主持了加冕典礼。他称他为“最好的共和国”。巴黎市政厅代替了兰斯的天主堂。①这样以半王位代替全王位便是“一八三○年的成绩”。那些聪明人大大胜利以后,他们的灵药的大毛病就出现了。这一切都是在无视绝对人权的状况下进行的。绝对人权吼了一声:“我抗议!”紧接着,一种恐怖的现象,它又回到黑暗中去了。

①一六八人年奥化治家族取代斯图亚特家族登上英国王位。

①法国革命前国王在兰斯的教堂里举行加冕礼。

三路易一菲力浦

革命打得坚强,选得好,有猛烈的臂膀和灵巧的手,即便不彻底,甚至蜕变了,变种了,并且降到了雏形革命的地位,例如一八三○年的革命,革命也必定能保住足够的天赋的明智,不至于无路可走。革命的挫折从来不会是失败。

但我们也不能过于夸张,革命也同样会犯错误,并且有过严重的错误。我们还是来说说一八三○。一八三○在它的歧路上是幸运的。在那次突然中断的革命后建立所谓秩序的举措中,国王应当优于王权。路易一菲力浦是个难得之人。他的父亲在历史上虽然只能得到一个低微的地位,但他本人是值得尊重的,恰如他父亲该受责备。他有所有私德和好几种公德。他关怀自己的健康、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安全、自己的事业。他知道一分钟的价值,却不一定知道一年有多重要。节约,安宁,温良,能干,好好先生和好好亲王。与妻子同床共枕,在他的王宫里有仆从负责引导绅商们去参观他们夫妇的卧榻(在当年嫡系生活放荡荒淫的情况下,这种展示严肃家规的作法是有好处的)。他能懂并且能说欧洲的任何一种语言,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能懂能说代表各种利益的语言。他是“中等阶级”的可钦佩的代言人,但又不只是这样,并且,从各个方面看来,都比它更伟大。他虽然尊重自己的血统,但又极度聪颖,特别重视自身的真实价值,尤其是在宗枝问题上,他声称自己是奥尔良系,不属于波旁系。当他还只是个宁静沉寂的亲王殿下的时候,他严然以直系亲王自居,一旦成了国王陛下,却又是个诚实的平民,在人们面前,他不拘形迹,与友朋相处,他平易近人。有人说他吝啬,但未经证实;其实,他要是为自己的豪兴或职责而挥霍钱财并不是一桩难办到的事,但他能勤俭持家。他有文学修养,但不大关心文采;为人侗悦而不风流,朴素安详而又坚强。他受到家人和族人的爱戴,谈吐优美动人,是一个知过能改、内心淡泊、服从眼前利益、事必躬亲、不知报怨也不知报德、善于无情地利用庸材来削弱雄才,利用议会中的多数来挫败那些在王权下面隐隐责难的一致意见的人?他爱好讲实话,实话有时说得不谨慎,不谨慎处又有非凡的高明处。他善于随机应变,脸上表情生动,长于装模作样。常用欧洲来恫吓法国,又常用法国来恫吓欧洲。他深爱他的祖国,但更爱他的家庭,把治理看得比权力重,把权力看得比尊严重,这种个性,在事事求成方面,有它的弱点,它允许耍花招,有时不免还来点卑劣手段,但也有它的长处,它挽救了政治上的激烈冲突,国家的分裂和社会的灾难。精细,正确,警惕,关心,机敏,不辞疲劳。有时自相矛盾,继又自我纠正。在安科纳大胆地反抗奥地利,在西班牙勇敢地反抗英国,炮轰安特卫普,赔偿卜利查①满怀信心高唱《马赛曲》,不知道有颓丧疲劳,对美和理想极其爱好,无所畏惧的英雄气,乌托邦,幻想,愤怒,虚荣心,恐惧,拥有个人奋斗的种种形式。瓦尔米的将军,热马普的士兵,八次险遭暗杀,却总是面带笑容,和榴弹兵一样勇敢,和思想家一样坚强。只在欧洲动荡不安的局势前发愁,不可能在政治上去冒大风险,随时准备牺牲自己,却从不放松自己的事业,用影响来掩盖自己的意图,使人们①卜利查(Deorg’Prttchard,1796一 1883)英国的传教士,他在塔希提岛上的财产被毁是引起一八四三年英法冲突的导火线。

把他当作一个英才而不是当作一个国王来服从,长于观察而不善于揣度,不甚重视人的才智,但有知人之明,就是说,不以耳代目。明快锐利的感觉,重视实利的智力,能言善辩,记忆力超群;不断地借用这种记忆,这是他唯一象恺撒、亚力山大和拿破仑的地方。知道真实情况、细枝未节、日期、具体的名字;不知道趋势、热情、大众的天才、人们内心的呼声、灵魂的隐秘不安与动荡,简言之,一切人可以称为良知良能的那一切无形活动。深受上层的欢迎,但和法兰西的下层不甚融洽,通权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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