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没说话,眨了下眼睛继续望着自己,好像还在等答案。

姜海只好叹口气,抿了抿唇说,“十年”,然后又叹口气,“九个月零二十七天。”

那天奶奶睡的很早,铺被子的时候脸上郁郁的,被子抖起来老高,折腾出呼呼的风来,像极了生闷气的孩子。姜海知道奶奶的意思,姜海也觉得自己有些不活泛。

她说姜海你也不小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老太婆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她说你爸当年干的那些糊涂事儿死几个来回都不够,你妈跟着去了那也是她命里该着; 她说姜海你是我孙子,我当然知道你那好钻死胡同的心思,只是别机关算尽最后却伤自己最深。

姜海咧嘴笑笑,奶奶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张小文那个臭小子了,都一套一套的。

“滚蛋,他个毛头小子,走的路还不如你奶奶过的桥多呢!”

姜海躺在床上,心情由最初知道黄皮子可以帮忙的兴奋,变成了没来由的忐忑。他很清楚地知道奶奶对于平静生活的固执追求,却也更加明白心口里那燃烧了十几年的星星之火终有燎原的一天,所以奶奶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是老姜家人,随根儿。”

然而这种忐忑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谁也没想到黄皮子这一打听,竟是整整三个月没有任何的消息。癞皮头跟姜海打了照面的时候会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那个死爹可能最近比较忙,泼皮无赖也开始做正经生意,还大言不惭的要扩张整个大中华地区。

姜海没说话,看向他的眼光还是透着不屑。癞皮头一阵憋屈,“丫的姜海你至于么,老子不就是跟张小文说了几句不太着听的话么?瞅你那小眼儿吧唧的样儿!”

姜海还是没搭茬,眼神也变得更加不屑。渐渐地,这事儿淡了,也就放下了。

张小文那丫好像很久没来自己家蹭饭了,每天看见他不是趴桌子上做奥赛题,就是跟他那个长得像二椅子的弟弟逗脾气。有天中午姜海没回家,闲来无事,便随手抓起小文桌子上的一本书,想看看到底什么是颜如玉,什么是黄金屋。

“哟,你咋没回家?”

姜海吓了一跳,回身抢过张小文手里的汉堡就咬了一大口,反问道:“你做这么多题干嘛?你不是不想去铁中么?”

小文微微一愣,红着脸把书夺自己怀里,“去不去是选择问题,考不考得上是人格问题。”

“得了你,你要是真考上了你妈还能由着你胡来?少臭美了你!”

张小文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手里紧紧攥着书本,眼光直直盯着姜海的转身离开的背影,“姜海,我至少得有个可以胡来的理由。”

“张小文,你别傻了,什么对你有益你不知道么?”

铁中是所省重点,专好培养奥赛人才,走破格录取的路子再往北大清华送。所以如果你那脑子好七扭八拐,好琢磨些旮旯胡同的事儿,还真真的再合适不过。姜海常觉得张小文那脑子有毛病,跟正常人两路劲,可是现在就分开,说没影响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丫的难道以后让自己二弟跟手指头过?

“姜海我家今天晚上没人。”

“哦。”

这是纠缠了三年换来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看似再平淡不过的邀请。

张小文躺在床上呼呼的喘气,“丫的姜海你轻点儿,我弟睡觉晚,别让他听见。”

姜海狠命又顶了一下,“叫床的又不是我,你害怕你就憋着,憋死你。”

姜海有事后烟的习惯,天热天凉都喜欢光着膀子躺床边,背对着自己往地上弹烟灰。他的后背很好看,精壮的肌肉纹理分明,就连腰部的线条都可以勾勒出精致的好来。姜海回身过来看他,惹得张小文不免又有些情动,起身就着他手里的烟头吸了一口,徐徐的吐出来,然后低下头,舌头逡巡着他侧腰的皮肤,一寸一寸地舔。

“没吃饱?”姜海被他弄得痒痒的,拍着他屁股打趣。

“姜海我不想去铁中,你能不能别让我去?”

姜海手里的烟头已经燃尽,烟灰弹落在地,空气里只剩淡淡的烟草香气,混合着两个人温暖暧昧的体味。“张小文你别犯傻,再问这样无聊的问题,我就当着你弟的面干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姜海翻身压住他,“放屁,你他妈就是想让我干你。”

这年暑假,张妈妈说张文宇考得好,为了奖励,提议一家四口去江南旅行。张文宇不好意思地绞手指头,说自己才是班级的中等生,跟哥哥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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