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3/4页)

请的讼师,先前来的晚了,还请大人告饶此罪,容我以完好之身,站于堂上与孙家说道说道这案子还没有审,大人就将一方的讼师给打昏过去这事儿传出去。只怕有碍大人清名。”

众人一愣。这才知道原来来者竟是崔静卿的讼师。

崔静卿苦笑着,心想瑾瑜怎么给自己派来这么一位胡闹气味太重的讼师。

郴州知州被这讼师的话憋住了,气地不行,却又不敢真的去打,不然在钦差大人那边不好交待,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说不出话,那位刘伯常却是双眼一亮,盯着背插金扇的讼师,浑觉得终于是碰见了个牙尖嘴利的对手,略感兴奋,也是将扇子往身后一插,开口说道:“阁下先前所举两例,乃是特例,尤其是刑部春档注,只为京中大理寺刑部参考,却向来不涉地方审案之判。”

那人摇头说道:“不然,大兴四年,时任郴州评事的前老相爷李若甫,便曾依此春档注判一家产案,何来不涉之说?”

刘伯常心头一紧,对方所说的这个案例自己却是没有任何印象,要不然是对方胡说,要不然就是对方对于齐律以及判例的熟悉程度还远在自己之上!

只听那人继续微笑说道:“伯常兄也不要说什么齐律不依判例的话,判例用是不用,不在齐律明文所限,全在主官一念之间。”

他举手向郴州知州大人讨好一礼,郴州知州却是在心里骂娘,知道一念之间四个字,就把自己逼上了东山,这家产案子不立也是不成了。

这个讼师究竟是谁?刘伯常与孙兰树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奇怪,郴州哪里来了这么一位还无耻的讼棍?

郴州知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敢请教,这位先生究竟姓甚名谁?”

崔静卿也看着自己的讼师,只见这位讼师一拱双手,笑道:“学生潘友仁,洝��┒妓鲜π谢崂硎拢�滩刻匦淼鞯担�袢仗匾馇袄闯恢荩��谋闶怯姓馊傩也斡胧飞献畲蟮募也��浮!�

潘友仁!

郴州知州马上有想逃跑的念头,孙兰树也感觉到嘴巴发干,而那位刘伯常更是眼睛都直了!

潘友仁是何许人?京都最出名的大状,或者说是整个大齐最出名的大状,刘伯常的名声只是行于郴州,这位潘友仁却是全天下出了名的聪明刁滑难惹,自出道开始,仗着自幼研习齐律,不知道让多少官员颜面无存,多少苦主凄苦流泪。

潘友仁的大名恶名,就连郴州城的百姓都听说过,此时听见他自报名号,府衙外就像开锅一般闹腾了起来,都知道今天这戏更好看了。

孙兰树担忧地望了刘伯常一眼,刘伯常在稍许慌乱之后,就恢复了平静,双眼微眯,体内骤然爆发了强大的战意,冷笑说道:“少爷放心,本人打官司还从来没有输过!”

既然是要打家产官司,当然首先要确认的就是崔静卿的真实身世,她究竟是不是孙老太爷生的第七个女儿。

对于这一点,刘伯常的立场站地极稳,对方如果不能证明此事,其余的事情根本不屑去辩,如此才能不给恶名在外潘友仁抓住己方漏洞的机会。

郴州知州也皱眉要求崔静卿一方提供切实的证据,以证据她的身份。

潘友仁此时已不如先前那般轻松了,对着崔静卿摇了摇头,便请出了己方的第一个证人。

这个证人是一个稳婆,年纪已经很老了,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走到堂上气喘吁吁地证实,当年就是自己替孙老太爷那房小妾接的生,而那名新生的婴儿后腰处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崔静卿被带到后衙解衣,腰后果然有一块青记。

刘伯常皱着眉头,咬牙低声对孙兰树说道:“为什么昨天没有说这件事情?”

孙兰树的牙齿咬的脆脆地响,无比愤怒低声说道:“这个稳婆是假的!当年那个前两年就病死了!”

刘伯常哀叹一声,就算知道稳婆是假的,己方怎么证明?那个稳婆看着糊涂,却在先前的问答之中,将当年孙园的位置记的清清楚楚,孙老太爷的容貌,小妾的穿着,房屋都没有记错,在旁观者看来,这个稳婆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监察院造假果然厉害!

Chapter 72

孙家自然不会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稳婆就乱了阵脚,刘伯常也是位善辩之人,揪着胎记年日已久,稳婆年迈,所证不可尽信这几条猛烈地攻击,反正不可能就这么认了帐。

崔静卿的身世,只有这些虚证,总是不成,更何况郴州府的知州大人以及郴州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