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起自己博得别人注意的举动引发一场噩梦般的经历。她觉得另外三人的存在让蒙德无法摆脱此前种种不愉快的经历。她也清楚,尽管亚历克斯没有挑明,但他始终隐约感到蒙德并没有把自己了解的罗茜案的实情和盘托出。当然,这一点无关紧要。因为,如果当真是他们四人中有人杀害了罗茜,那罪犯肯定就是歪呆,因为当晚在酒精和毒品的作用下,他早已神志不清,再加上他没能如意料中的那样用‘路虎’车俘获姑娘们的芳心,一气之下,兴许真的会做出傻事来。琳一直怀疑歪呆突然皈依宗教的真正隐情。但无论种种原因是何,二十多年来,她一直挂念着兄长。她还年轻的时候,就想象着哥哥会娶一位与她趣味相投的姑娘,她们会因为各自当母亲的经历走得更近,融合成一个更大的家族。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实现。在谈过了几场半认真半儿戏的恋爱后,蒙德娶了一个名叫艾琳,比他年轻十岁的法国学生为妻。这姑娘只要无法与旁人谈起福柯,就会明显地流露出鄙视之情。她鄙视亚历克斯的重商轻文,对于琳的艺术品修复师的职业,她的态度也是半温不火、不置可否。像琳和亚历克斯一样,蒙德夫妇至今没有儿女,但琳一直怀疑他们夫妇根本没有生儿育女的打算,而且会一直这样过着二人世界的生活。

她觉得距离能让传达坏消息变得容易一些。但是,仅是举起听筒就让她觉得这是世上最难做的事情。电话响了两下,就被艾琳拿了起来。“你好,琳。听到你的声音可真好,我叫大卫来听。”她近乎完美的英语本身就是一种谴责。琳还没来得及向她说明打电话的理由,艾琳就已经去喊大卫了。漫长的一分钟过后,哥哥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琳,你好吗?”他的语气很关切。

“蒙德,我不得不告诉你个坏消息。”

“不会是爸妈出事了吧?”没等琳继续说下去,他就插话说。

“不,爸妈很好。我昨晚还和妈妈打过电话。这事说起来会令人震惊,亚历克斯今天下午接到一个从西雅图打来的电话。”说到这里,琳的喉咙一紧,“基吉死了。”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这阵沉默是出于震惊还是因为对方不确定如何回答是好。“我很遗憾。”

“我不知道他病了。”蒙德最后开口说道。

“他没病。他的房子晚上着火了,他躺在床上睡觉,被大火烧死了。”

“太可怕了。上帝啊,可怜的基吉。我真不敢相信,他为人总是很小心。”他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扑哧的一声笑。“我们四人当中最有可能被大火烧死的绝对是歪呆,他总是会惹是生非。但基吉他……”

“我明白,这事情让人难以理解。”

“天哪,可怜的基吉。”

“我懂。今年九月,我们俩同他和保罗在加利福尼亚过得很愉快。我们感觉太不真实了。”

“那保罗呢?他也死了?”

“不。他那天在外面,回来后发现房子被烧了个精光,基吉也死了。”

“上帝啊。那他就有嫌疑了。”

“我觉得他现在根本想不到这一层。”琳厉声说。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是说现在他的处境会更糟。上帝啊,琳,我知道被人当作嫌疑犯看待的滋味。”蒙德若有所思地说。

两人都沉默了一小会儿,缓了缓神,不再针锋相对。“亚历克斯要去参加葬礼。”琳示好地说。

“哦,我想我是去不了了。”蒙德急忙说,“我们过两天就要去法国了。我们已经订了机票,安排好了一切。而且,这些年来我与基吉的关系也不如你们夫妻俩与他那样近。”

琳难以置信地盯着墙壁。“你们四个可是亲如手足啊。难道凭这种关系还不足以打乱一下你的行程吗?”

一阵长久的沉默。接着蒙德说:“我不想去,琳。但这不说明我不关心基吉。只是因为我讨厌葬礼。当然,我会写信给保罗的。穿过半个地球跑去参加一场令人伤心的葬礼有什么意义吗?又不能让基吉起死回生。”

琳突然感觉很疲惫,庆幸没有让亚历克斯打这一通叫人如此心灰意冷的电话。最糟糕的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仍然同情这个敏感过度的兄长。“我们没有人想让你伤心。”她叹了口气,“好吧,你走吧,蒙德。”

“等一下,琳。”他说,“基吉是今天死的吗?”

“是的,今天凌晨。”

蒙德猛地倒抽一口寒气。“那就诡异了。你知道今天是罗茜?达夫的二十五周年祭日吗?”

“我们没有忘记。我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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