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我们的对话内容显然明显超出了师生的范畴,但是却极其自然不做作,好像本应如此。

“您在成都啦?”

“是吗,好的好的。”

“那儿美女和美食一样多。”她们三个听到我这么说,偷偷窃笑,我厚着脸皮收线。

接下来是群审环节。

“是何致远老师啦。”

“他通知我换课时间的说,下周也许会连着上四节课。”

“哎呀,你们不要乱想行不行,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二)

景澄

周日的晚上,Flowers酒屋。

我一边怨念地想着有门课期中的笔试,一边狠命地将木桌变成泄愤对象,拿着快干布用力擦拭着无辜受难的它们。

神神叨叨,这是Pierre对我这几天状态的评价,他的中文不是一般的好。

Pierre不敢招惹我,躲在吧台那里DIY,时不时用浅色眼睛瞄我一下。我猜他一定以为我大姨妈光顾了。

学姐徐徐过两天生日,他买了一个大型的DIY城堡,每天在那里粘粘黏黏,乳胶剪刀,毫不省力却十分快活、不亦乐乎。鲜明对比之下的我,万分苦恼。

酒屋十点打烊,我十点半准时回到宿舍楼下,看到孟哲。

“好几天没见,想我了吗,嘿嘿,家里有事,在家待了几天。”他来去自由。

“没有。”我想到那天盥洗室不巧碰到小丹,此前并不认识的女子,竟然恶狠狠地在我身后骂了一句街,我虽然当作没有听到,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本无意成为女生公敌,但是眼下的情景,真是让人无奈。

孟哲听到我如此肯定竟然有些怅然,这样小清新的表情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是要放弃的意思。

”那再见咯!“我告别,转身上楼。

我了解,这种来的快的感情,去的应该也不会太慢。

晚上打水,一路晃着暖壶。

前面走着一个齐耳短发的姑娘,淡色的风衣,粉色睡裤,毛绒绒的拖鞋,清纯可爱系。

她指间夹着个什么,忽明忽灭,幽幽的烟草味道一阵阵飘进鼻息。是香烟,她吸两口,老练地弹弹烟灰。

指尖,星芒般微弱的烟火一瞬间在空气里陨灭,在温柔的秋风里,显得丝许落寞。我看得有些痴,直到那泛着光的烟蒂被她踩灭,才回过神来。

她不像是会吸烟的女生,齐耳短发,白皙的皮肤,青葱般的手指,却因为那根香烟有了沧桑和风尘的时光感。

谁都有不一样的故事,谁都有不一样的生活,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颓唐,是否遇到不顺心的事由。

我静默,那种时光感让人难忘。

青春有时也会让人疲惫倦怠,抑或让人思绪万千、五味杂陈,酸的甜的苦的涩的,由不得你选择。它是人生故事里最精彩的部分,最有故事的部分,也是最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节。

何致远

周末晚上从机场出来,打车回家,半路上临时起意让司机改道儿去三里屯F酒屋,那时已经十点十分,我希冀尚来得及同景澄见一面。

那天晚上打电话,我告诉她已抵达成都。

她说,成都美女和美食一样多。

我想给她带点什么,临时买了一个小行李箱,里面塞满了成都特产。

北京出租车司机最能侃,他说,您这是临时决定看谁去呀,小女友吧?

我摇摇头,心里却好似因为那个称谓而落下一颗种子,瞬时根茎蔓延,长满了整个心房,紧密得让人呼吸困难。

(三)

何致远

不巧,她已经回学校了。

酒屋那个叫pierre的老板抱歉地耸耸肩,说道:“如果景澄知道你来过,她一定很高心,因为你最近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她好像很不开心。”

我一时分辨不出他是否在开玩笑。

刚回到家,恩师打来电话,邀请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列席的是几位S大的有名校友,缘由是过两天S大举行70周年校庆。各界校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捐款盖新教学楼等等若干。

聚会地点是S大里的宜宾楼。

景澄

新的一周。晚上,从酒屋回到学校,快走到宿舍的时候,接到妈妈的一通电话。

妈妈声线不似往常。

开头问我,在学校吃的好不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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