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4页)

是哥哥,妈即使打他骂他也不要紧,他长大还是会孝顺妈。而我应该是妹妹,从小享受父母宠爱和哥哥的保护。

我笑他,说你也想做目连那样的人吗?他很认真的说,我想做能保护你的人。

那个时候,他多大?我甚至记不清楚了。可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夜里我睡在微微扯着轻鼾的妈身边,流了一夜的泪。

对于被母亲厌憎的命运,我不想有任何怨言。因为上帝关上了母爱这扇门,却为我打开了另一扇窗。因为有章天,让我时常觉得这一切灾难都终有一天将过去。我只需要等待,等他长大,到能够足以实现他的诺言,我就解脱了。

七月半这一天,我清晨即起,去赶个早市。章天喜欢吃的东西都是在早市上才买得到,豆芽、鲜虾、带露水的野木耳。我兴冲冲的买了满满一筐菜,可是气喘吁吁的拎回家,却发现他已经出去了。

桌上有张字条,说到县城去,那帮同学商量好给他庆生。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找借口……他每年生日从来没有出去过的先例。我拿着那张纸条怔忡好一会儿。自从徐少魁那件事后,我与他好像再不能回复到从前的亲密。他变得很少话,也确实不再干涉我的自由。

从银行辞职后我一直帮徐少魁查理那批帐目,后来被他聘到店里当会计,这些事,章天知道,却不闻不问。而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避出去接听那些女孩子的电话,公然在电话里打情骂俏、调侃取乐。我想斥他*,却张不开口。

是我说“你没有权力干涉我”,他也明确说过,我再也无权过问他。公平合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