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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半杯熱水,胃裡稍稍暖了一些,季挽才打開外賣盒開始吃飯。

混沌的香氣在整個宿舍飄蕩,十分誘人。

林雨眠先囫圇吞了兩個蝦仁蛋黃陷的,側過頭問道:「對了季季,怎麼這幾天都沒怎麼見路神找過你,你們私下有聯繫嗎?」

剛用勺子舀起一個薺菜陷大餛飩,又「啪」地重新掉回碗裡,季挽的睫毛跟著顫了顫,抽出紙巾將濺在桌面上的湯汁擦拭乾淨。

「沒有。」

「為什麼啊。」這次說話的是後面的趙飛,他餛飩吃完了,正在喝快樂水:「最近大家都知道你跟路神關係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了,到哪都黏在一起,怎麼突然就不聯繫了,吵架了啊。」

林雨眠嗤他一聲:「不會說話可以閉嘴,季季跟路神又不是情侶,吵什麼架,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吵的,是不是,季季。」

季挽把舀起來的餛飩吹涼,放到嘴邊咬掉一半,新鮮薺菜的清香和肉餡的融合度很好,口感豐富又不油膩:「嗯,沒有吵架。」

趙飛聳聳肩,把可樂放回桌上,攤開電腦準備打兩把遊戲:「我就隨便問問,沒矛盾當然更好。」

季挽慢吞吞把嘴裡的餛飩咽下,又把剩下的那半塊咬進嘴裡。

他跟路寂自然是沒有矛盾的,不僅沒有矛盾,最近連聯繫都很少。

自從上次小程序比賽結束,路寂去接他那天之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面,兩周前有跟沈景他們宿舍的人組隊吃過一次雞,當時路寂中途匆匆下線,自那以後就真的再也沒有聯繫過。

這算是吵架嗎,肯定不算,頂多算是淡了。

聯繫淡了,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也是這件事讓季挽突然意識到,原來他跟路寂之前的聯繫樞紐如此單薄,細數過往,好像每次都是路寂主動來找他,不論是聊天還是見面也罷。

但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從來都應該是雙方共同維繫的,單向的付出與主動註定會讓天平失衡。

季挽覺得現在他跟路寂之間這盞友誼的天平就已經在搖搖欲墜的失衡邊緣。

所以現在是要他主動去挽回這段友誼嗎?

季挽用吃兩個薺菜餛飩的時間努力思忖,最後還是選擇躺平放棄。

他太懶了,性子散漫佛系,複雜的友誼和社交從來都不是他的強項,還有一點,也是他現在心裡最在意顧慮的一點。

萬一,是路寂過了起初的新鮮勁,不再想跟他做朋友了呢。

如果他真的給路寂發了消息,對方卻沒有回覆,或是回復的很冷淡呢。

思忖至此,季挽其實已經說服自己打消了主動找路寂的念頭。

還是,順其自然吧。

到了下午,漏了快半個月的天終於放晴,但仍不算艷陽天,厚厚的大塊雲層依然囂張地遮擋著大半的陽光。

季挽他們下午兩點有課,三個人吃完外賣,就收拾著課本晃悠悠出發去教學樓。

雨後的陽大煥然一新,明明還是之前那些樹,那些樓,那些矮矮圓圓的灌木叢,但讓人看著就是心生別樣的歡喜,空氣涼絲絲的,還有若有似無的清幽花香,吸到肺腑里,沁人心脾。

籃球場今天也格外熱鬧,來打球的人很多,熱血男大學生在場上跑來跑去,沒有一個籃板是空著的。

來打球的帥哥多,看球的更多,尤其是靠近鐵絲網攔邊的那塊場地,大部分觀眾都圍到這邊,烏泱泱一堆,大聲沖場內喊加油。

場上最矚目的高個青年正面無表情拍著球,一米九的高大體魄有著與生俱來的強悍壓迫力,輕鬆連過好幾人,衝到籃板下時突然起跳,狠狠一個爆扣。

場下的氣氛霎時被掀到頂層,歡呼和鼓掌聲特別熱烈。

路寂雙腳落地,汗水順著輪廓立體的面容滑落,漆黑的眼睛光芒晶亮,微蹙的鋒利眉眼攻擊性還未完全消散。

沈景大喘著氣從後面跑來,伸手搭住他肩膀,累得直不起腰:「路,路寂,你今天怎麼回事,打得也太兇了,想把我們幾個都攻死在球場上是吧。」

路寂側眸看他一眼,不僅是沈景,其他幾個隊友也無一不是癱得癱,倒得倒,喘得快沒半條命,沒一個還能完好無損站起來的。

微微默了片刻,路寂啞著嗓子沉聲開口:「抱歉。」

「倒也不必道歉。」沈景擺著手,臉上汗如水洗,到現在還能感覺到身上的肌肉在報復性的狂跳,可面前這個比他們打得要凶一百倍的男人卻跟沒事人一樣,簡直就是體力怪物,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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