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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路過順道來看你一眼,對了,我哥最近出差了,你知道嗎?」

這個問題似是而非的,盛昔陶聽了起先沒接話,於是陸暉雨又說:「我聯繫不到他,確切地說,是家裡聯繫不到他。你也知道老頭子管他管得緊,他偷跑回國,家裡很著急。」

這話意思原來是來找他要人。

盛昔陶不由皺眉:「那你應該去警察局報案,來找我做什麼?」

陸暉雨下意識試探:「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嗎?」

誰知盛昔陶眉頭更深了:「誰告訴你的?」

「……」

這話倒也沒錯,又沒有證據證明如今陸曜山就在寺里。

陸暉雨愣了半晌沒出聲,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等回過神來,表情一變,忽然上前一步和盛昔陶拉近了距離。

他低聲問:「既然他不在,那你考慮一下我嗎?」

盛昔陶頓時表情一怔,餘光里發覺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瞟向了自己的後頸。

一股波特酒的味道在空氣中濃郁了起來,絲絲縷縷的,像是在引誘著什麼。

眼見陸暉雨的鼻尖都快貼到盛昔陶的臉頰上了。

他說:「哥,我們從前不是很要好嗎?你記不記得我說過,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為你做……」

「——三秒之內說出我的五個優點。」

盛昔陶突然打斷了他。

「……」陸暉雨,「……」

盛昔陶:「三秒到了,不考慮。」

「……」

陸暉雨饒是怔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窘迫又滑稽。

盛昔陶滿不在乎地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話至於此,他懶得再搭理他轉身就走,不料陸暉雨追上來一下拽住了他。

他此刻終於感到不悅:「你真這麼狠心?盛昔陶,我哥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你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話果然叫人停下腳步,盛昔陶回過頭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什麼意思?」

陸暉雨也不知道是真意外還是假意外,他挑眉道:「你不知道他的病嗎?」

盛昔陶遲疑了幾秒。

「不就是從前那個病?」

眾所周知,陸曜山因為天生腺體發育不良,患有信息素紊亂症,並且據他如今所說,這病自十年前盛昔陶離開後就嚴重了一些。

不過再怎麼樣,他如今看上去明明四肢健全活蹦亂跳,和廢人哪兒挨得著邊?

陸暉雨的口氣卻不像胡說八道。

他調侃地說:「看來陸曜山瞞得還挺嚴實的。」

「他竟然沒告訴你他的腺體已經撕裂了嗎?」

咯噔一聲,盛昔陶像一腳踩了個空。

腺體撕裂這個名詞出現在現代醫學疾病書籍中,是被稱為最為棘手的病症之一。

患者多發於青壯年與信息素高階人群,一旦患病就會引起信息素紊亂,腺體萎縮,癌變等多種併發症,嚴重時還會危及生命。

目前比較有效的治療方案是進行腺體移植,或者信息素配對,不過費用十分高昂,普通人家一旦中招基本等於放棄治療。

陸暉雨看著盛昔陶露出驚訝的表情,幽幽開口:「十年前你離開之後,我哥的病就急轉直下,即便家裡不停地給他尋找治療方案,效果還是微乎其微。」

「大概在半年前,醫生便確診了他腺體撕裂。」他稍稍停頓,注視著盛昔陶,「可惜陸曜山是sa,要找到適配的腺體移植難比登天,而且和他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ga也屈指可數……」

信息素這個東西很奇妙,一旦出現就必定有另一號信息素與之相匹配,只是世界上這麼多人,很難找到百分百匹配的,大多數人一輩子只能找到30-50左右的。

陸暉雨說:「如果沒有更好的治療手段,運氣好點,陸曜山的後半輩子需要依靠藥物度日,如果運氣不好得話……」

盛昔陶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卻聽他話鋒一轉。

「對了,看你剛才意外的樣子,我哥是不是沒和你提過他偷溜回國的事?」

盛昔陶張了張嘴:「沒有……」

他確實不知道陸曜山是偷溜回來的,先前只從姜河嘴裡聽說過他和家裡吵了架,所以陸暉雨幾分鐘前告訴他的時候,盛昔陶心裡只是略有驚訝,但也沒把這事與陸曜山的病聯繫在一起。

眼下,陸暉雨又說:「他擅自斷了好幾個月的治療,家裡急得不行才讓我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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