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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燼回來了,他還是沒有抗住自己對蕭燼信息素的渴望,失去意識,沉溺的想要好好睡一覺。

蕭燼把自己和阮硯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乾淨,然後躺上床摟著人睡覺。

蕭燼是被人弄醒的。

這兩日他沒休息好,沉沉的睡上一覺好像也不太夠,更不喜歡這睡一半就被人給吵醒。

他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對身邊弄出窸窸窣窣聲音的人說了句『滾』。

也就安靜了一瞬,緊接著蕭燼就聽到了抽噎聲。

蕭燼猛的睜開眼睛,室內昏暗,但畢竟外面還沒黑,阮硯就那麼一絲不拘的坐在旁邊,蕭燼看得喉嚨一緊。

前兩日已經已經把阮硯的意志力消磨殆盡,當委屈和脆弱堆積到裝不下的時候,只需要一個臨界點讓它爆發出來。

現在的阮硯就是那樣。

他剛才本來是想去抱蕭燼,卻被他吼了一聲。

然後就那樣乖巧的呆愣在了原地。

呆了一會兒,越想越委屈,就開始慢慢的哭了起來。

蕭燼見阮硯哭得這麼委屈,一時還有些愣神,呆了半晌都想不明白阮硯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就是阮硯的易感期?跟第一次見到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啊。

剛見面時,阮硯就處於易感期中,那時候就像一隻亮爪子的貓,凶得很。

這怎麼突然變成愛哭的小兔子了。

蕭燼的火氣從睜開眼看見阮硯的那一瞬間就散了,有些戲謔的笑著說,「一個alpha哭什麼?不丟人嗎?」

嘴上這樣說著,卻抬起手在阮硯的臉上幫他揩去眼淚。

然而這個舉動並沒有讓阮硯停止哭泣,反而變得更像洪水決了堤似的。

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朋友,蕭燼罕見的有些心慌,他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蕭燼有些懵逼。

他最討厭的,就是哭泣。

因為哭,是無能者唯一的利器。

無能者就是無能者,在蕭燼這裡,這種人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邊。

但現在看阮硯哭,這會兒他就算是說要天上的星星,蕭燼也得想盡辦法去給他摘下來。

突然這想法讓他愣了下神,難道情人都這麼難養?

不過阮硯要的不是星星,睡一覺起來口乾舌燥的想喝水,要蕭燼下樓去給他倒水。

很難得見露爪子的貓變成求抱抱的兔子,蕭燼就想逗他。

蕭燼,「想喝水自己下樓去喝。」

阮硯和他對視上,嘴角一撇,然後拉過被子重新躺下了。

好像無聲的在跟蕭燼來勁兒,不喝了。

阮硯的這個轉變在蕭燼看來實在有意思,平時的阮硯都會順著他,沒這麼多小脾氣。

他留阮硯在身邊,知道阮硯有股倔勁兒,不然那麼累的搏擊課他堅持不下來。

這小朋友氣得狠了,可能就真不喝水了。

蕭燼找了衣服穿上,然後離開了臥室。

蕭燼沒有刻意的釋放信息素,他一離開,室內的信息素一下子就稀薄了。

他下了床,跑到門前。

手觸上反鎖時頓了一下,然後轉頭進了浴室,把浴室門給關上了。

蕭燼端著一杯溫水進門,看見空蕩蕩的床時,心底沒由來的驚慌了一瞬。

接著視線就被浴室的光亮吸引。

他放下水走過去,一把就拉開了浴室門。

然後在不大不小的浴缸里看見環著腿蜷縮成一團的人。

他不理解,別的alpha易感期難道都是這樣?只有他難受得想殺人?

浴室的燈是阮硯專門打開的,不然蕭燼找不到他。

被發情期支配的阮硯很矛盾,一邊抗拒,一邊又忍不住親近。

進浴室是他的抗拒,打開浴室的燈是他的親近。

但蕭燼並不能t到這個點,只覺得阮硯是在鬧小孩子脾氣。

蕭燼走過去,現在的阮硯看起來很需要好好照顧,他語氣也放得柔和,「小朋友,我給你拿了水。」

聽到水,阮硯眼睛一亮。

然後從浴缸走出來,就那麼一絲不掛的從蕭燼的跟前走過。

蕭燼雖然對情慾沒那麼大欲望,但也架不住有人在他面前赤裸的晃來晃去。

走出浴室,視線觸及某個物體什,他喉間一緊。

阮硯站在床邊,端著蕭燼拿上來的水,就那麼仰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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