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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霍以南連連冷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是你床上的客人嗎?」

青年捂著劇痛的腹部,說:「以南哥,你誤會了,我只是進來等玉蘭姐補衣服……大門都沒關上呢。」

霍以南哪裡聽得進去解釋,拳腳如疾風暴雨,砸落在地上的青年和毛玉蘭地上:「大門沒有關,是因為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沒有來得及關!」

霍鈺成回家的時候,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地上一灘血跡,毛玉蘭去了醫院,霍以南去了警察局。青年被打成了重傷,毛玉蘭的情況倒是還好,霍以南的拳腳大部分都落在了青年的身上,加上毛玉蘭挨打的經驗太多了,知道怎麼保護自己。霍鈺成去到醫院的時候,毛玉蘭已經可以撐著拐杖下地了。

讓霍鈺成憤怒的是,毛玉蘭下地後的第一件事,是去找青年的家屬,要跟他們賠禮道歉,希望他們能夠私了。因為青年的家屬很憤怒,請了專業的律師,放狠話說霍以南必蹲牢房。

霍鈺成拉住毛玉蘭:「媽媽,你別管那個人了。」他甚至不願意叫霍以南一聲爸爸。

毛玉蘭說:「他是你爸爸啊,我們怎麼能不管他?」

霍鈺成抿著唇:「我沒有這樣的爸爸。」

「如果他真的蹲牢房了……你怎麼辦啊?你有一個在監獄的爸爸,以後怎麼做人啊……」毛玉蘭的眼淚又落下來了,她太累了,為了維繫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她已然筋疲力盡。

「媽媽,你還不明白嗎?」霍鈺成也到了崩潰的邊緣,「比起有一個在監獄的爸爸,我更厭惡只會無窮盡地傷害媽媽的爸爸。」

良久後,毛玉蘭唇白如鹽,她想,霍以南要是真的坐牢了,他欠的錢誰來還呢……誰又供兒子上學呢?但她沒有講這些話說出來,她不想讓霍鈺成在這樣的年紀,便要為金錢煩憂。她終於做出決定,賣掉房子償還債務,然後用盡一切辦法,到處求人也好,打三份工也好,她都要供霍以南好好讀書。

她將霍鈺成擁入懷中,所:「好,以後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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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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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的霍鈺成站在學校的公告欄前,眼睛驀然亮了。

上面寫著,一個月之後,會有大城市的老師來選拔舞蹈苗子,如果被選中的話,可以轉去那邊的學校上學,還可以免學費、住宿費和伙食費。

那個時候,霍鈺成眼神發亮跟舞蹈沒有關係,純粹是因為可以省下很多錢。在不能賺錢的孩子眼中,省錢約等於賺錢,省下很多錢就是賺了很多錢,這可以極大地減輕毛玉蘭的負擔。

其實他們家裡現在的經濟情況還不算太差,但是霍鈺成不知道。霍以南因為故意傷人罪被判了七年,毛玉蘭這才知道霍以南的債務跟自己無關,因為霍以南並沒有將錢用在家庭支出上面,而是都放到了公司投資上面,所以他欠的錢是不需要妻子負連帶責任的。

這樣,毛玉蘭不需要還錢了,只需要負擔起自己和霍鈺成的生活,雖然境況跟想像中比起來好了許多,但他們的生活依舊拮据。

霍鈺成心想,如果自己什麼費用都不用花,那麼毛玉蘭賺錢給自己花就好了。而且,參加舞蹈演出和比賽都會有錢,只要霍鈺成被選中了,那麼他不需要等到十六歲,也可以開始賺錢了。霍鈺成站在公告欄前,已經幻想自己被老師選中了,心怦怦跳。

但其實他半點舞蹈基礎都沒有,理論和實踐都是空白,被選中的概率微乎其微。不過霍鈺成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他找到了學校的舞蹈老師,問她能不能教教自己。

舞蹈老師姓白,是個很溫柔的老師,她問:「你想參加選拔嗎?」四平縣是個小地方,小地方意味著經濟落後,很少孩子會想要學跳舞,因為他們做家務就已經夠累的了。

霍鈺成點頭。

白老師說;「好,老師教你。」

霍鈺成多問了一句:「老師,我有可能被選上嗎?」

白老師說:「如果我跟你說選不上,你就不學了嗎?」

霍鈺成搖頭,他不要別人的語言決定自己的命運。

「那不就是了,你別想這麼多,學就對了。」白老師說,「而且,我也沒辦法回答你剛剛的問題,我只是一個天資平平的舞蹈老師,跟他們那種大師的眼光不一樣。我說你不行,你也許就是行的,我說你有可能,或許那就是沒可能的。所以我說什麼都是虛的,你跳起來才是實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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