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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日升

◎化在他的手上◎

「」

聽著這淡寫輕描的話語,舒蘊簡直要抓狂了,她看了眼周圍,幸好沒什麼人。

不然就憑藉著霍景司這人人皆知的身份,明天她就能上酒店的頭條。

明明該拒絕的。

進了電梯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

和他單獨在一起時那種緊張的感覺逐漸開始揮發出來。

舒蘊有些懊惱,剛才真是昏了頭了。

就這麼跟著他上來了。

睡衣不過是一個藉口。

對她,卻好像很好用。

舒蘊不願意承認每次掩藏在自己對霍景司拒絕里的。

那一絲極其細微的享受和渴求。

換上霍景司準備的衣服後,舒蘊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

這是她第二次踏足這個地方,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總有一種一會兒要去做壞事兒的感覺。

舒蘊將自己的頭髮挽成一個低低的髮髻,深呼吸了足足好幾十秒,終於出了洗手間,來到客廳。

霍景司側著身子,站在中島台的地方,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間端著只高腳杯。

隨著舒蘊走過去,看見他仰頭輕抿了口酒,紅色的酒液入喉,男人脖頸間的喉結輕輕滑動,隱在半明半暗的光線里,為他添上一層別樣的性感。

舒蘊看得有些發怔,腳步都慢下來。

少年和男人。

是七年的時光差距。

比起那時侯,他著實變了不止一點兒。

舒蘊愈走愈近,似有所覺,霍景司回過頭,上下緩慢地打量她兩眼,「換好了?」

「要不要喝杯酒?」他抬了抬酒杯,輕聲問她。

男人的眼神絕對說不上純潔,但並不露骨,反而恰到好處。

舒蘊手指微蜷,卻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似乎並不排斥。

像是知道舒蘊有所顧慮。

霍景司溫聲解釋,「這酒的度數不高,不會醉的。」

很神奇的一瞬間,舒蘊忽然就覺得沒什麼好遠離的。

他明明是她念了那麼久的人,少女時期朦朧純粹的好感,不該被否認。

「你這麼說,」舒蘊走到距離霍景司兩步遠的地方,仰起頭問他,「那我要信嗎。」

霍景司眉梢輕挑了下,捏著兩隻酒杯,緩緩朝她走過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衣衫都要摩擦在一起,「為什麼不信?」

他直視她的眼睛,道,「阿蘊,我從不做強迫人的事。」

下一秒,舒蘊接過了霍景司手裡的酒杯。

酒液沁涼,與手心的溫度融合,在杯子裡輕輕晃蕩,漾起一層層的波紋。

出了陽台,一整個空中溫泉完全暴露在舒蘊的視野里。

周圍綠樹蔥蔥,昏黃的燈點綴在一片繁茂的花花草草里。

兩池圓形的溫泉,裊裊的熱氣接連不斷地往外蒸騰,在昏昧的燈光下,徐徐氤氳。

霍景司進了池子裡。

他朝她伸手,視線幾乎要和舒蘊平齊,「下來?嗯?」

舒蘊將手放進他的掌心。

像是默許了什麼。

一道細細的月牙兒掛在夜空中,今晚的月亮彎彎的。

卻勝在皎潔。

十六層除了他倆沒別人,空曠而又寧靜。

舒蘊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靜謐的時刻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生活一成不變。

學習,考試,練舞,旗袍。

占據了她幾乎所有的時間。

可能是外公離世,父親消失的那一年。

也可能是霍景司來了又走的那一年。

那些難言的過去逐漸充斥舒蘊的大腦,她端起酒杯,輕抿了口酒。

難得享受這種無人打擾的安寧時刻。

酒店一樓溫泉處。

「咦?」有人注意到舒蘊不在,好奇地問出來,「懷錦,舒蘊去哪了?」

突然被點名,懷錦一個激靈,去哪了,當然是和野男人鬼混去了。

「啊」懷錦愣了一小會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剛才過來的時候她突然說身體不舒服,回樓上房間了。」

舒蘊的衣袋是藍色的,上面繡著火烈鳥。

藍色的火烈鳥,很是別致。

陸安宜見到過不止一次,最近一次就是在懷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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