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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一刻,舒蘊第一次感受到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撥人,明明只要幾步就可以靠近,在現實里卻是偌大的鴻溝。

現在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只是那七年。

舞團這邊以陸安宜為首,她顯然是認識霍景司的。

看見他之後主動上前打招呼,巧笑嫣然的樣子,「霍總,真是巧呢,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呢。」

霍景司淡淡頷首,沒有開口的意思。

見狀,陸安宜也不在意,笑著繼續,「霍總,下周的匯演您一定要去哦。今晚我可是親自邀請您了。」

話音暫落,霍景司沒回答,其他人更不敢說話,周圍一時安靜下來,滴針可聞。

就在陸安宜以為霍景司要拒絕的時候,眾人只聽見他微啟唇,「本來不打算去,」

不知道是不是舒蘊的錯覺,霍景司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似有若無地往她這兒瞟了一眼。

她慌忙移開了視線,而後聽見他用著那種帶點磁性的獨特音調道,「後來,就改變主意了。」

後來。

細聽,這主意,並不是現在才改的。

夜風溫柔了他的聲音,擾得舒蘊心間重重一跳。

然而很明顯,許多人都誤會了霍景司話里的意思。

本來霍氏突然大張旗鼓投資一個舞團,許多人都覺得稀奇,現在看見陸安宜後,瞬間覺得不稀奇了。

更何況還有小道消息稱,北城大學舞團首席的來頭可不小。

霍陸兩個姓氏連在一起並不足以為奇,令人咋舌的是,霍景司母親景榕背後的景家,和京北陸家,是多年世交。

霍景司這次回國投資一個與集團版圖風馬牛不相及的舞團。

依著他的性子,有人暗地裡推測,不是與霍氏,就是和景家有關。

也許是景家老爺子安排的也不一定。

而景老爺子為何如此安排,這後面透露出來的意思,就值得細細品味了。

在場的人心思轉了十八個彎,對陸安宜的態度也徹底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她變得畢恭畢敬起來。

如果這真的是陸家那位從未露過面的么女

嘖。

陸安宜又和霍景司聊了幾句別的話題,才又問他,「霍總,我們要去泡溫泉,您要去嗎?」

在場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卻都和明鏡似的,泡溫泉,在一對男女之間,多麼曖昧的活動。

陸安宜這已經無異於是成年人里那點看破不點破,心照不宣的邀請了。

就在眾人以為豪門圈裡又要成了一對壁人的時候。

霍景司眉目含笑,拒絕得溫和又體面,「不好意思,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

和舒蘊印象里的一樣。

紳士又妥貼,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

憑著陸安宜的家教,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笑著和霍景司告了辭,往溫泉的方向走了。

舞團的其他成員稀稀落落的,都逐漸跟上了陸安宜的腳步。

只剩下舒蘊和懷錦落在最後,一時間沒動。

霍景司擺手,揮散了眾人。

他單手攏著煙尾點燃,而後將煙銜在指間,有一下沒一下地吸著。

幾分鐘的功夫,這邊就剩下三個人。

眼看著霍景司朝著舒蘊走過來,懷錦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流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直接一把奪過舒蘊手裡的衣服。

連句話都沒有留,「嗖」地一下就跑沒了影兒。

被留在原地的舒蘊:「」

霍景司隱在繚繞瀰漫的煙霧裡,看向她的眼神不太真切。

細聽嗓音卻是含笑的,「你好像又被朋友背叛了。」

舒蘊不甘地瞪他,「罪魁禍首是誰,自己心裡清楚。」

煙味兒傳到這邊,舒蘊的鼻尖感受到,不太適應,輕輕掩上口鼻,咳嗽了一聲。

垂眸間卻見,霍景司晃著長腿一步步靠近她,嗓音裹挾調侃,「聞不了煙味?」

「阿蘊,你可以說,」停頓片刻,男人緩緩開口,像是蠱惑,「我就不抽了。」

舒蘊才不會說,他吸菸和她有什麼關係。

舒蘊往後退了一步,遠離的意味十分明顯,「霍總不是要開會嗎,我也要去泡溫泉了。」

「再見。」她沖他揮手。

「我沒有會要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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