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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韶華在酒吧里喝酒,喝盡興了便撩妹或撩漢,一杯杯啤的白的洋的像白開水一樣的往肚裡咽,喝完把杯子一撂便隨意跳上台去,搶了駐場小哥的話筒,拿他極富欺騙性的聲音唱著一首又一首情歌,像極了失戀的情聖,惹人嘖嘆。

而周行之則默默站在角落,等候著他的心上人玩兒夠了、玩兒累了,跟自己回家。他眼神清明,與整個酒吧的聲色犬馬與燈紅酒綠格格不入,那眼神兒像是在審視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又像是嘆息著世人的空虛浮誇。

他倆結婚的這幾年裡,無數次周行之捫心自問,都會浮現出一種隱隱的不安全感。李韶華真的能安安穩穩跟自己一輩子嗎?他不知道。

同樣的,李韶華也在不安,這點周行之很清楚,無數個夜晚愛人的輾轉反側和那些下意識的動作表情都是印證。

可他們卻都沒有談論過這個問題。

周行之是怯懦的,而李韶華是驕傲的。

周行之少有的沒吃早飯,他思忖著李韶華大抵會在公司里留下什麼話,便急匆匆的開車去公司。

他輕車熟路的打開李韶華的辦公室,卻看到前台小姑娘在房間裡收拾著文件。

周行之有些煩,皺了皺眉。李韶華的屋子向來很亂,可卻從不願別人碰他一丁半點兒的文件,他說這叫亂中有序。

周行之的語氣有些生硬,他向來不善與oga小姑娘交流,此時又是帶著氣的,「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李總不是說他這裡不需要收拾嗎?」

小姑娘有些委屈,緊接著一股子奶味兒便竄了出來,周行之皺了皺眉,咳嗽了一聲。

「周總,您開什麼玩笑?李總的辭職報告上周就提伙人了,昨天他已經正式離職了。」

周行之用了幾秒才明白過來前台的話,他頓了頓,向她說了聲抱歉,便揚長而去。

原來這是場蓄謀已久的離別,周行之如是想。

那前天晚上的那些又算什麼呢?離別炮?亦或是的最後一場?

周行之向來是看不懂李韶華的。一如五年前那個無知的本科生看不懂李老師的報告和附註,又一如如今這個無能的丈夫,握不住愛人的心。

周行之一路走得帶風,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花架,最後他敲了敲合伙人的房門。

合伙人張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問,「行之,你是要問韶華的事情嗎?」

周行之一愣,隨即點點頭。

張毅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示意周行之坐下,「韶華一個周前跟我提出離職的事情,當時說這個項目一結束就走的,結局就是這樣,你也看到了。我當時問過他你跟不跟他一起走,畢竟你是他帶出來的項目經理,現在跟他又是這種關係······他跟我說,這事兒先別跟你提。」

周行之的眉毛攪在一起,一個巨大的空洞在心中擴散,他幾乎能想像到李韶華做出這個決定時的表情和神態。

張毅抿了口茶,說道,「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說了你們也未必會聽。你們的感情和家庭問題,我更不便多說。只是,我算是看著你們從校園走出來的,也知道你們這些年不容易,無論是生活上感情上還是工作上。」張毅看了眼周行之的表情,繼續往下說,「兩個人相處久了,磕磕絆絆都是在所難免的,可你倆一起過了四五年,也該學著彼此謙讓些。說到底,感情不易啊。」

周行之心裡有些發澀,他想起剛來te實習時,李韶華也總一副前輩的姿態,跟自己說些知易行難的大道理。明明才分開一天,他便已是思念成疾。

「我也知道,你跟韶華不一樣,你志不在此,這些年留在te,多半也是為了陪他。你若有什麼打算,我也絕不勉強。」

周行之張了張嘴,他很想對張毅說,他除了追尋自己的愛人,再分不出心力去考慮半分。可這句話,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遇事多溝通,你再仔細考慮清楚。」

周行之點點頭,說,「您知道他去了哪嗎?」

張毅搖搖頭,說,「行之,這是你倆之間的事,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周行之知道再堅持也是無用,他又向來最是知禮守己之人,便只得道了聲謝離開。

鎩羽而歸的周總整個人籠罩著低氣壓。

他坐在工位上,打開微信,想了很多,最後卻只發了一句:你回家吧,我搬走。

他盯著對話框看了很久,卻依然收不到回音。他自嘲的苦笑,向人事告了假。

到底是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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