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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而已,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

「總之你自己多保重,安全第一。」n 最後叮囑我。

「好。」 我說。

第28章

n 離開後,我再次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手上那枚戒指忽然有了新的含義,每次看到它,我總忍不住轉動兩下,內圈的鑽石摩擦過皮膚,就好像和遙遠的某個人有了呼應。

——裴昀這臭不要臉的,說好互不干涉誰也別管誰,卻偷偷在鑽戒里裝定位,是不是玩不起?

離婚以來,我對他的認知一次次刷新,有時候讓我懷疑是不是真的離得遠才看得清,他怎麼總和我記憶里的那個人不一樣?

我想起段翊的話,「你總是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難道我對裴昀也有刻板印象嗎……

與此同時,段翊開始漸漸不迴避我做事情了,我猜是因為國安局那邊這次做得決絕,真把我給踢了出去。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現在我就是那個倒霉孩子。

果然某天晚上,我在外面散步路過段翊的房間,他從窗戶里看到我,歪了下頭示意我進去。

我進去之後,他把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几上,沖我招招手,說:「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走過去,瞟了一眼屏幕,「你連 a 國內網都能進麼?」

「這不是重點,」 他笑得玩味,「重點是,你正在被十四個國家聯合通緝。」

我在旁邊沙發上坐下,「哦。」

「不驚訝?」

「還好。我知道的太多了,國安局著急也是正常的。」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也不害怕嗎?」

「怕。」 我誠實說,「但想要我命的人那麼多,怕著怕著也就習慣了。」

段翊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聽我說完之後哈哈大笑:「你果然一點都沒變。」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為了讓我晚上更睡不好麼?」 我問。

「不不不,」 他搖搖手指,「為了讓你知道,只有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是麼。」 我無動於衷,「裴昀也說過這話。」

段翊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然後低頭敲了幾下鍵盤,將電腦轉向我。

屏幕里正在播放一段會議視頻,是我熟悉的背景。看來國安局內部已經被侵蝕得很嚴重了。

而視頻里,裴昀一身西裝筆挺站在會議桌前,雙手撐著桌面,低頭邊看報告邊說著什麼。

段翊將音量調高,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 八月二十九日發生在昆麗格皇宮的爆炸案確定是 t 所為,當天失竊的《貝西的塞納河》也已經落入藍鯨手中,關於畫中附帶的鈾礦地圖,我局會持續追查。」 他頓了頓,繼續說:「另外,特別行動處夜征小隊前隊長蘇遲在行動中叛變,我局已對其展開通緝,目前有 14 國警方參與追捕……」

我看著屏幕里並不算清楚的裴昀的臉,忽然發現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一種奇怪的情緒從我心底密密麻麻地蔓延開來,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種情緒的名字叫想念。

不願意承認但是,我有一點想他。

「看吧,人心易變。」 段翊合上電腦,打斷我的思緒,「從前可以庇護你,現在也可以面不改色地殺了你,他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往往才是最殘忍的。」

「黨同伐異,可以理解。」 我面上不露聲色,斜靠在沙發上撐著腦袋看外面的天,「我在他心裡從來排不到首位。」

或許是我的聲音帶了一點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悵然,段翊愣了愣,沒有再繼續說國安局的事,而是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髮,目光裡帶著溫柔的同情,說:「沒關係,你還有我。」

他這樣很像那個在從前辛苦煎熬的日子裡給我安慰的人,於是我順勢流露出一絲鬆動,乖巧點了點頭,「嗯。」

第二天下午,段翊說帶我出去玩。

這是我來這裡這麼久第一次離開基地,段翊開了一輛吉普車,二十分鐘後我們到了一個圍場一樣的地方。

我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圍場的護欄十分潦草,外面停著幾輛軍用卡車,幾個士兵模樣的人原本正靠在車邊抽菸,看見段翊後立馬掐了煙立正站好。

「人帶來了麼?」 段翊問。

「帶來了。」 為首的人答。

段翊點點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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