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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

我不置可否,淡望适才出手偷袭国师的黑甲男子:“你又何必伤个已无还手之力的老人家?”

男子轻嗤,不以为然:“微臣见国师欲对王孙殿下不利,一时情急失了手,请殿下恕罪。”

分明是这品行恶劣的男人落井下石。我似笑非笑,可既成事实,只得无奈摇头,走向事前服了金陀草而安立殿中的亚米尔罕:“王孙殿下受惊了。”

格史泰和国师最大的失算便是未有预料这场宫变乃是我和亚米尔罕两人共同布下的局。在伏地的老者愤恨惊瞠之下,先前包围王孙一众的黑甲兵士齐齐放下兵器,单膝着地,朝我行礼。

“正如国师所见,殿外那些听命于您的守卫已被未大人和他的手下尽数诛灭。”

即使未有亲见,可按未央一贯的行事作风,大抵如此。我淡睨老者平静道。

虽然未央与王孙手下的精兵加起来不过一千来人,可格史泰将大半兵力布于山脚,故而两人率众借密道上山,从建在东边山谷的一座宫殿杀出的时候,守兵措手不及,令这支不速之客长驱直入,杀至中谷大殿。而我原先唯一的隐忧就是投奔格史泰的梵游,却出乎意料,他并非真心归顺格史泰,而是等待时机,揭发格史泰弑父的真相,破坏这场可笑的婚礼。只可惜我毫不知情,以为他也会列席婚礼,事前命未央在两尊熏炉动了手脚,以防万一。望着亦然中毒、撑着殿柱勉强站立的男子,反觉自己恩将仇报,可他不以为意,只是凝住我隐愧的眼,淡柔一笑:“殿下深藏不露,草民拜服。”

我摇头:“本宫只是赢在运气。如果你确是站在清河王那边,现下许又是另番局面。而且……”许是和常人体质有异,看着毫未影响的空鹤疾奔向梵游,我挚诚一笑:“多谢你未将空鹤牵连其中。”

若是空鹤偏帮格史泰,鹿死谁手,便难知晓。梵游颌了下首,一如当初厚着脸皮向我逼婚,隐现温柔。不论彼此间有何过节,至此尽消,我释怀一笑,转而对不支倒地的伽罗诸臣道:“很抱歉连累各位大人。稍后未大人自会给各位解毒,可在此之前,还请王孙殿下将格史泰与国师押去殿前,劝降余人。”

亚米尔罕点头抬手,一队银甲兵士立时冲上前去,可王座上的男子冷不防自腰间抽出弯刀,架在公主脖颈,士兵立止脚步,举矛严阵以待。

“事到如今,王爷还不死心么。”

我闲步上前,如被逼至绝境的困兽,格史泰双眼渐红,癫狂隐现,见我渐行渐近,因是麻痹而微颤的手勉力握紧弯刀:“站住!否则我杀了公主!”

我冷一笑,也不一味相逼,驻步阶前平静道:“你不会。”

119 贰拾伍章 ? 虹萦 '三''VIP'

“呵,你怎知我不会杀了她?!”

凝住男子隐隐踌躇的眼神,我淡说:“知皇姐最爱吃桂花糕,不远千里从羲和运来新鲜食材,王爷确是用心。”

当着诸臣之面,揭其心事,格史泰恼羞成怒。可又想到什么,低首笑看秀雅面庞:“诚如帝储殿下所言,当年去赴你皇兄的登极大典,孤便对公主一见倾心。现大势已去……”瞥了眼殿中的侄儿,似若故意相激,俯身吻上青丝,“孤得不到的女人,亚米尔罕也休想得到。害死皇姐,帝储殿下也难向你们羲和百姓交代。”

淡睇目露决然的男子,我反是一笑:“王爷说得没错,如果皇姐死在你手,本宫难辞其咎。不过我们茈家人敢作敢当,皇姐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她若醒着,也不会受你挟制,做个贪生怕死之辈。”凝住愤恨交加的蓝眸,笑渐冷酷,“你若真下得了手,就无须挂念身后事。本宫自会担下皇姐的死,不过也不会就此罢休,定会求王孙殿下留下国师的性命,将他交给本宫处置。”

适才国师遭未央暗算的时候,格史泰不经意流露的焦灼,足可证明他和老者之间并非只有君臣之谊。果经我一激,蓝眸寒光毕现,可彼此皆有人质在手,只得按捺怒气:“确不愧是天朝国储。先前以为你不过是个以色事好的无知妇人,看来是孤小瞧你。”

“王爷过奖,承乾不敢当。”

饶是如此,他仍不束手就擒,似抱最后一丝希冀,以为只要拖延时间,他手下的亲兵就会赶上山来救驾。我也不开口相逼,直待殿外传来一阵烟火声,扬眉笑说:“看来王爷手下的亲兵不过尔尔。”

事前约定,等到接管城防的联军稳住城中局势后,便来王宫所在的无量山增援。信号既出,想必王宫守卫一方已然落败。望着愤懑渐深的男子,我勾深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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