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2/4页)

知道千百年后就有这样的事情?”

雪雁当然不会说自己来自千百年后,现代生活和认知早已深刻入骨,处于当代,她虽然随波逐流,不敢过于出格,但是仍当自己是现代人,笑道:“沧海桑田,揣测罢了。不过即使有所改变,终究有许多规矩还是爷们定的,所以女人家仍是弱势,只是比现今强些。”

男女是平等了,为官的还是男人多,出现一个女人当官,便引来种种非议。又好比新婚姻法,保障了私生子女的利益,却忽略了妻子和婚生子的利益,没人教他们在面对私生子时该如何保护自己,又因法律如此保护私生子女,方导致二奶小三更加横行无忌。

黛玉轻轻一叹,道:“好歹比眼下强些,那就够了。”

雪雁知她又想起了尤三姐一事,道:“姑娘今儿在琏二奶奶跟前说了那话,没瞧见琏二奶奶的脸色,想来她是想到了自己,方默不作声。”

黛玉又是一阵叹息,仿若窗外秋雨,清冷忧伤,道:“这世道女人家总是为难女人家,却不知爷们才是罪魁祸首呢!倘或琏二哥哥守得住,凭尤二姐有千般美貌,百般柔情,也无济于事,他们夫妻又何至于此。”

雪雁不觉一笑,道:“若人人有姑娘这样的见识,就不会生出无数龌龊事端了。琏二爷那性子,今儿有尤二姐,明儿就有个别人,只不过一时欢喜,过个三五个月就变了。”

她一向不认为贾琏爱尤二,在贾琏身上,皮肤滥淫方是最要紧的,只是在这些女子中尤二姐生得标致,性情温柔,身份略高,合了他的脾气和他对妻子的要求,才和多姑娘鲍二家的有所不同,等到秋桐出现,尤二姐便被抛到脑子后头了,受辱受气时贾琏何曾安慰过只言片语?当夜仍住在秋桐房里,并不是因为秋桐是贾赦所赐,而是当时凤姐已病,尤二亦病,无法与之同房罢了。尤三姐之死乃是绝望,尤二姐也未尝不是看透了贾琏的本性。

黛玉道:“说来,怨不得琏二嫂子把持着财物权柄不放,这样的琏二哥哥,如何让人当做依靠?亏得还是夫妻,旧年就要杀了琏二嫂子,竟是仇人一样。”

雪雁乘机笑道:“所以说姑娘有福,咱们姑爷绝不是琏二爷这样的人。”

提到周鸿,黛玉不觉脸红,面若桃花,眼含情愫。

这时,宝玉忽然急急赶过来,黛玉忙去外间相待,却见他人还没坐下就先痛哭起来,顿时一怔,随即了然,雪雁道:“二爷这是做什么来?哭得这样?”

宝玉哭了半日,好容易方收起眼泪,抽抽噎噎地道:“尤三姐没了,那样标致的人物,真真是古今罕见烈性之人,偏说死就死了。”

雪雁明白过来,不知是笑是叹,只听宝玉道:“柳湘莲向我打听她,他既深知,我原不好隐瞒,便说了一句。谁知他知道后,一改先前的心甘情愿过去索要定亲之物,尤三姐性子刚烈,闻得他要退婚,便知是嫌她淫奔无耻之流,竟在归还鸳鸯剑时一剑抹脖子死了。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柳湘莲怎么会去退婚?尤三姐又怎么会死?”

黛玉听他语气中满是自责之意,便道:“你跟柳二爷说了什么?”

宝玉素当黛玉是个知己,如今虽没了男女之情,却有兄妹之义,阖府上下也只黛玉一人懂他,不似别人当自己疯言疯语,故将当日言语一五一十地说了。

黛玉听到柳湘莲说宁国府里除了门口两个石狮子干净,里头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不禁一叹,道:“二哥哥莫要太过自责,此事和你无干,纵然是你不说,难道柳二爷不会问别人?到那时更有无数难听的言语出来呢!”

宝玉又流下眼泪,道:“可到底是因我言语不清不楚的缘故,倘若我早跟他说尤三姐已经改过自新,便不会如此了。”

黛玉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雪雁忽然道:“宝二爷方才说琏二爷在外头娶了二房?”

宝玉闻言一怔,点了点头,这些外头都知道,也瞒不过他,何况柳湘莲来问他时已经说了贾琏将尤三姐说给他,自己自然清楚。

雪雁却道:“琏二奶奶待二爷也算尽心尽力,从来没亏待过二爷,如今遇到这样的事,二爷如何不告诉琏二奶奶一声儿?”

宝玉低声道:“凤姐姐那性子,难道雪雁你不知道?倘或她知道了,尤二姐只有死路一条。我已经因一句话害死了一个尤三姐,难道还害尤二姐不成?何必再造这个孽?再说,琏二哥哥和尤二姐也是情投意合,尤二姐那样标致和顺的人,终身有靠,当是美事一桩。”

黛玉和雪雁相顾愕然,黛玉深知其性倒罢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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