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页)

边无际的星宇之间回荡盘旋,“李基道友,你又何必一意孤行,你在二代弟子中,虽是佼佼者,出类拔萃。手掌混沌钟,演化周天阵。但我观之。却也如土鸡瓦狗,管叫你在反手之间,一切辛苦尽成齑粉。”

李基虽知对方所说乃是事实,却也毫不示弱,凛然无畏,“你派遣门下弟子陈纣王进女娲宫上香之际来到朝歌,莫要以为我不知你要做什么。如此之事,你也做的出来,枉为圣人!”

准提道人长声大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自你纵横洪荒,便似万事皆有所觉,只是知道与做到之间的差距。却似云霓,有天差地别。天地有阴阳,人心有善恶,便如太极。方才为正道。他二人所做,不过是将纣王心中最深处地掀露,还你本来应有面目而已。又何错之有!”

李基心中惊怒交加,却无可奈何,佛门最中修行精神念力,凝聚心神,对人心思想的了解。却在道门之上。只要迦叶跟俱那含稍稍施展手段,便能将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也能将坏人变成好人。所要做的,不过是将人心中的善恶激发,其中一念占据上风,而无论善恶,都是一个人与生俱来,最为本真的自我,事后纵然探查,也察觉不到什么。是以佛门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不是虚言妄语,乃是自身的真正能耐神通。在这一点上,道门能做的,却远远比不过佛门了,纵然能一时操纵一个人,法力比施术者高明之辈就能察觉到其中的猫腻,再如傀儡术之类的道法,就更上不了台面了。

当下怒声呵斥,“准提,你枉为圣人,你西方佛门常说每日行善犹恐不足,你这般不思以身正则,还有何面目行教化之事,传授门徒!”

准提晴清朗爽快地声音依旧在寰宇虚空中回荡,“商朝当灭,我如此行事,又有何不对。何况天道之下,生死幻灭本无区别,不论是非,不论因果,不论生灭也不论善恶。你说行善如春草,作恶如磨刀,却不知善恶是非,在大道面前,没有丝毫意义。怎地就以私心而言天数,实在大谬。”

准提侃侃而谈,李基却是无话可说。心中虽然知道准提所说便是天道本意,大道之下,盈虚消长,舒卷伸缩,生灭无端,本就一视同仁,无甚区别,也没有意义,但到底心有不甘,只是怒喝连连,“你若果真如此想,怎不把自己门下送上封神榜,何必强行插手我东方之事,如此越俎代庖,与天道无为之意大相径庭,相去甚远吧。”

准提道人依旧云淡风轻,语气波澜不惊,“封神原就是道祖钦定,乃是你道门三教拟定,与我西方何干,似那等不知天时,强自进退的散仙,我便助他们一臂之力,完全天数造化,也是功德。”

李基再无言语,若论舌灿莲花,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自己虽然厉害,但与这西方佛门的鼻祖还是有差距的,也就不再多说,两大化身奋力外冲,本体催动周天星斗,接连不断,绵绵无穷。

准提道人任意挥洒,菩提金身阻挡混沌钟化身,也是游刃有余毫不费力,自身阻拦定海道人那也是轻描淡写。只是需要花些心神功夫,抵御周围一拥而上的星辰光华,星球碰撞产生的喷涌鼓舞的地火风水,虽然对自己无害,但若是稍不小心被这大阵沾上身来,也是丢了面皮,以后就别想在其他圣人面前抬起头来做圣了。

李基虽然明知伤不到对方,奈何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只要有一分希望,便来做十分努力,至于成与不成,一切只能全看天意了。

打斗中地准提圣人忽然心念一动,若有所觉,脸上不自禁露出几分微笑,笑吟吟的说道,“李基道友,大事已定,贫道就不与你在此消磨时光了!”

菩提金身重又飞回头顶,七宝妙树也在手中执定,当空挥洒如意,接连虚画了几个太极图形,全身金光大放,菩提金身之上有璎珞华盖,金灯贝叶,金灯之上又有三颗晶莹的舍利,放射出无穷量的光明,宛如数百道白虹,贯通东西南北,连通四方。

舍利金光到过之处,在虚空中浮沉的无数星球尽数崩碎,化作粉末飘扬,而后无边无际的虚空渐渐崩塌,虚空中有三百六十五颗与众不同的星体光明万丈,被白虹贯穿,化作三百六十五面星幡跌落下来。而后依旧是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原本寂静深邃地星空消失不见,两人依旧在蓝天之下,只是李基的脸色有些苍白。

就在准提破除大阵的前一刻,纣王进香完毕,正观看殿中华丽,看玉钩斜挂如新月,宝帐婆娑绣鸾飞,忽然一阵狂风吹舞,透胆凛然。

狂风暴乱,卷起了女娲神像前的幔帐,正观赏楼阁殿宇地纣王悚然一惊,就见露出的圣像容貌端丽,瑞彩蹁跹,国色天姿,宛然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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