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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头变得沉重,我只好用手扶住额头,睁眼也开始觉得费劲,“头有些晕,我也该回去了。冒犯、得罪公子之处,还请海涵!公子既然关心公主,就常来看望,公主下嫁不久,不免时常思念亲人。”
“额驸对瑜宁不好吗?”九公子眉尖微皱,有些不悦。
“额驸对公主彬彬有礼、宽容忍让,怎会不好?可公主久居深宫,这外面的世界也需时间慢慢适应,感伤落寞也是情有可原。公子常来,那是极好的,另外烦请转求皇上,国事繁多,但若能百忙中抽出时间见见公主,以示关切,那就更好了。”
我醉眼朦胧地看向九公子,只见他清澈的双眼顿时黯淡下来,落寞之情悄然无息地爬上他的脸,他的目光看向了外面无边无际的黑夜。看着他这样,就仿佛他自己高高站在幽远的悬崖上,孤独一人,明明就在眼前,却觉得遥不可及。
“姑娘说得在理,我知道了,还好额驸待她不错,否则绝不饶他!”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话,我虽不是倾慕于吴应熊,但最起码对于他身处这桩政治婚姻的悲剧非常同情,更何况他心里还有自己喜欢的人。
公主也一样,毫无选择的余地,锦衣华食下总是缺少亲情的关怀,自己的人生完全不由自己主宰,头顶上那一轮闪耀的光圈是尊贵,可也是孤落。
我站起身抬起酒杯,发现酒没了,当下脑袋一热立即加满,接着一口喝尽,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泼了出来,“公主也说,如果额驸对她不好,就让皇上砍了额驸,现在九公子你也是类似的说词。”
酒气推搡我的利口锋舌无限速狂奔,“果然是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皇上考虑的是江山社稷,额驸接受的是光宗耀祖,公主领受的是随遇而安。很好,这就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宿命。那,请问,皇上为何又要废了皇后呢?”
“大胆,混账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用手指着我大吼大叫。
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要是平时,我早已是滑溜溜跪下去,通常情况下我决计不敢如此冲动。可这会儿,我肚子里的酒火正是狂妄燎原,我哪里还能冷静下来。
“九公子这么年轻,估计还没成亲吧?既然满腹经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想必是了然于心。自己选一位心意相通的福晋,总比乱点鸳鸯谱要强吧?不过话说回来,三妻四妾可是这里的特点,家里摆上一堆女人,真气派,谁还会只为两情相悦独守一人呢?”
不知为何,屋子开始摇晃起来,不会是地震了吧?我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住脑袋,“也罢,公子大人有大量也别再生气,就当我胡说八道。其实我也是一片好心,成亲可是人生大事,不是说家和万事兴吗?夫妻和睦,心心相惜,不好吗?”
说完我踉踉跄跄推开椅子,晃晃悠悠跪在地上,嘴里还小声地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你们喜欢看别人下跪,谁让我身份低微呢,我跪还不行吗?”
半天没有声响,我勉强抬头看去,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微风拂去了他的怒容,他笑意浅浅地望向无尽的黑幕,自言自话:“我自已选一位心意相通的福晋?两情相悦?心心相惜?”
不得了,天旋地转,九公子在我眼中变成了好多个。霎那间,身子不听使唤整个倒向地上,耳边传来九公子唤人的声音,而我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醒来,原来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头还是昏昏沉沉,可这心清醒许多。虽不记得昨晚都说过什么话,可倒是记得遇上了公主的九哥,失态自是不可避免,光听菱香数落着是怎么把我带回府里的,就知道我有多狼狈不堪。
第29章 亲选皇后
傍晚院中散步消食回屋后,我便全神贯注苦练刺绣,菱香进屋来我也没察觉。她靠到我身旁连喊两声,我才晃过神来,瞥过手中绣艺粗笨的绣品,竟又是心虚又是心慌地看着她。
哪知菱香对我的刺绣毫不在意,莫非是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她自顾自想着什么,神色有些不安,“老爷让小姐到大厅说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菱香的话零零落落,“奴婢也只是模模糊糊听得一两句,不作数。应是与小姐有关,却又不完全有关,不好说,小姐速去大厅,自然会一清二楚。”
茫然不解地来到大厅,但见阿玛皱着眉头,忧虑之情坦露无遗。大娘也在,虽说没有阿玛那样的忧心忡忡,可也是一声不响若有所思。
见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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