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剩牛排似乎有点不满意:“申谜,你这么说,不怕我会认为你的觉悟不够高吗?”

“我以为你不会想听那些虚词的。”我清了清嗓子,立正稍息,向组织宣誓一般地说:“我身为三水公司的一员,全心全意为公司服务是我的职责,我将更加努力,与公司共同进步,为公司的发展贡献出自己所有的力量。”

“太假!”

我泄了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太难伺候了!不如你干脆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照章说给你听就好了。”

剩牛排想了好半天,忽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是我太刁难!”

我很高兴我这位特别爱心血来潮的上司能够自知知明,放我一马。看到他心情似乎还不错,我借机问他一点私事:“经理,像你这样的什么都不缺的男人,在收到什么礼物的时候会很高兴?”

“哦?”剩牛排把头从文件里抬起来,“你是在帮外面的那帮女同事打听我的个人喜好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问。”

“你?”剩牛排的兴趣更浓了。

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改紧说明用意:“你别误会,我对你可没有什么非份之想,我买东西也不是拿来送给你的。我有一个朋友,帮了我一点忙,想送点东西给他,却又不知道送什么,所以问问你。”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熟饭给我介绍了一份好工作,我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真可惜。”剩牛排故做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有礼物收。”

“你三天两头都有礼物收,好吧?”

“借你之言,那些对我有非份之想的礼物,我都不喜欢。”

“那些礼物都好贵呢,换成是我,不一定舍得送。” 剩牛排笑了:“如果送礼之人的出发点是单纯的,那么就算是再普通的礼物,在收礼物的那个人眼里,都是珍贵的。”

“那你能不能把这份‘既普通又珍贵’的礼物说得具体一点?”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罢工,不再给你做晚饭!”

……

剩牛排替我挑了一支名牌笔,很漂亮,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知识的份量,闪着智慧的光芒。

“不是吧,送笔给他?”我有点开始怀疑剩牛排的眼光了,熟饭这么个痞气十足的人,怎么看都不认为他会喜欢笔,并且,我只要想像着熟饭拿些这支笔奋笔疾书的模样,就觉得滑稽十足。

“相信我,这份礼物他一定喜欢。”

“但我觉得有些不太实用。”

“肯定实用。”剩牛排说,“难道你没有发现舒凡的身上有一股书卷味吗?”

什么?熟饭的身上有书卷味?我怎么没有闻出来。

剩牛排十分肯定地说:“相信我,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比女人看男人的眼光,要更准一些。”

事已至此,我只好将信将疑地掏出信用卡买单,收银小姐玉指一敲,我的几千块就没了。我想我应该有必要抽时间与剩牛排统一一下“普通”的价值。

走出商场的时候,我们看到街角处有一个流浪艺人,抱着把吉它在那里唱歌,路灯照着他年轻的脸,那些生活的无奈与挣扎在眉间凝聚成一股淡淡的哀伤,再缓缓地滑落,漫过布满灰尘的外套,滴在六弦琴上,呜咽有声。他面前倒转的帽子里空空如也,就如他空洞的眼神。

“申谜,你会唱歌吗?”剩牛排突然问我。

“还行。跑起调来不会很远。”

“那我们去个赚外快吧。”

啊?

剩牛排跑到那个流浪艺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流浪艺人把吉它从身上取了下来,递给了剩牛排。

“申谜,快过来。”剩牛排招呼着我。

我磨磨叽叽地走了过去:“你想干什么?”

“唱歌。”说着,一段欢快的旋律响起,原本暗哑的琴声在剩牛排的指尖变得清脆怡人。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我的青春一去无影踪,

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

歌声吸引了来往路人的注意,不少人停下匆忙的脚步,观看我们的表演,并报以微笑和掌声。不少年轻的女子为剩牛排痴迷,止不住地点头赞叹,不自觉地发出轻喃:“帅,太帅了!”

一曲毕,剩牛排拉着我的手说:“非常感谢大家的掌声。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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