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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半天没说话,任芳菲吓坏了,连连唤道:“澜儿,澜儿,你说话呀,澜儿……”
陆风澜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象当初得知李震亭有了外遇时那种心情一样,痛彻骨髓,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任芳菲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搂着她不住声地说:“澜儿不哭,不哭,告诉我,你怎么了?”
陆风澜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她紧紧抓住任芳菲的手臂,浑身发抖想哭哭不出来,憋闷得胸口发胀,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紧紧抓着任芳菲,好容易才说了一句话:“不要背叛我……”便如打开了的水闸放声痛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等王夫得了信带着众人赶来时,只见屋里被砸得乱七八糟,画像扔了一地,自己的女儿抓着情郎不放,哭得声嘶力竭。
任芳菲急白了脸,虽然陆风澜有跟他说过要自己配合她演戏,可澜儿如今的模样却不象在演戏,倒象真是被人哄骗了似的,紧紧抓着自己不放,他从来不知道澜儿的手劲竟然如此之大,竟让他的手臂隐隐作痛。心中涌上不安,只得柔声说着安慰的话来:“澜儿放心,我不会背叛澜儿的,你放心,我此生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断不会负你,澜儿不怕,不怕……”
第七章 怀疑
搂着泣不成声的陆风澜,任芳菲即痛心又困惑、迷茫,澜儿如此失态竟是从未见过的,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悲痛与哀伤还有撕心裂肺般的哭泣让他的心都快碎了,实不忍她再这样哭下去便点了她的睡|穴。
陆风澜沉沉睡去,只是她的手仍紧紧抓着任芳菲不放。无奈,任芳菲抬头看了看王夫,王夫看在眼里,挥退了众人,对着任芳菲洒下泪来:“好孩子,难为你,蓝儿就交给你了。”含泪离开了。
任芳菲侧身依在床边,看着怀里的陆风澜,眉头紧锁,偶尔断续着抽泣几声。
任芳菲心里很是难过,澜儿口口声声让自己不要背叛她,不要欺骗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两人闹翻时,澜儿曾说过她的内心受过伤,自己还以为是为了沈若水,如今看来却不是。可又是谁让她受伤至深?她的多疑,她的自卑,还有她今天的失态都是源于那个伤害她的人吗?想着以前自己搜集来的情报,竟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秋霜与冬雪小心翼翼地把屋子收拾干净,最后拿着画像请示任芳菲。任芳菲看着画卷苦笑,交待他们仍然送回王夫处,有王夫来处理吧,自己提都没来得及跟澜儿提,她就成了这般模样,如何还敢再让她看到?
玉奴端来水,任芳菲动了动身想起来,却见陆风澜嘴角微撇似有无限委曲,便不敢再动,示意玉奴把面巾递过来。玉奴把面巾拧了水递给他,任芳菲把她脸上狼籍不堪的泪痕轻轻拭去。
接过面巾,玉奴端着水出去了。
冬雪把画卷送到王夫房里,王夫挥退其他人,问:“跟我说说,今儿郡主是怎么回事?跟陆公子吵嘴了还是陆公子跟郡主说了什么?”
冬雪回道:“回主子的话,郡主一进门还好好的,只是见到陆公子在看这些画像便发作起来,不是跟陆公子吵嘴,陆公子也没说什么。”
王夫皱起了眉头,问:“这些日子,郡主可有在陆公子处留宿?”
冬雪红了脸,摇头道:“没有,郡主待陆公子恭敬有礼,竟是从未见过的。”
王夫又问:“这陆公子可有过什么怨言不满?”
冬雪连连摇头:“回主子,陆公子从未抱怨过什么,待下人彬彬有礼,处处透着大家公子的风范,一点也不象江湖草莽之人,竟比大户人家的公子还要斯文,小的还没见过有比陆公子更为出色的公子呢!”话一出口便知道说走了嘴,急忙跪下:“小的失言了,请主子恕罪。”
王夫倒没在意,叹了口气便让他回去精心伺候着,有事赶紧回报。
冬雪应了声便走了。
王夫坐着想了会,便唤人拿着画卷去到书房找安靖王拿主意。
进了书房,示意春喜把画卷放下,挥退一干人等,对着书案后的安靖王说道:“殿下,这赐婚之事不成。”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一都对他说了,
安靖王皱起了眉头。
王夫道:“蓝儿这是铁了心只娶陆公子一人了,再这样逼她,我怕会把蓝儿逼出病来的。殿下还是进宫把这赐婚给辞了吧!”
安靖王得知女儿闹了起来,心中烦闷,手摸着画卷,叹道:“唉,这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王夫落下泪来:“殿下,我们只剩下这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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