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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霄兰就后悔了,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小媳妇撒娇的味道。

摸上她的手臂,男人却没心思笑她,因为触手处事一片冰冷,“你总是穿得那么少。”他往前再踏半步,用自己的身体挨近她,似乎这样她就能暖一些。

霄兰终于对他这种行为忍无可忍,“萧印硕,你有完没完。”

“当然没完,”她在他的身前,自是看不到他眼中现在灼灼的深邃,似是要把她看化了一般,收紧在她腰腹上的手指抚摸上那只泫然欲飞的银凤,那里摸起来有一点微微的沙粒般的摩擦感。

“疼么?”

霄兰僵硬的身躯忽然软了一半,不为别的,就为了他这一句疼么。在那段日子里,她过得举步维艰,过得惊心动魄,最后她替山晓挨下的推心置腹掌,这个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酷刑,胸腹之上的皮肉被生生扯走,因为生鹿皮的毒性,而感染了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还要在新肉长出之时,剜掉一层,重新再生长,才算是无毒。

那时候,也没有人问她一句:疼么。

直到这伤痕的始作俑者步殁,拿来银沙为她描摹的时候,也没有问她一句:疼么。

那么久,那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被抛弃在无声的角落,无人问津。

他们以为她是强大的,强大到不知痛楚。

可她心里的痛楚,又有谁知晓?

察觉到她的沉默,萧印硕爽朗笑道,“刚才不是说要去找人作陪游玩么?你看我陪你可好?”

说完,也不等霄兰回话,直接带着她从窗户一跃而出。

第十七章 与君歌一曲

萧印硕带着霄兰走了,剩下屋里的小南瓜动也不能动,方才她听着萧印硕的声音极其耳熟,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话,可是现在……那俩人走得那叫一个爽快利落,将她一个剩在这八面透风的房间里。

真是太太不够意思了。

小南瓜愤恨的想着,更觉得周围的风越来越大,不能动弹的身体越发僵冷。天呐,在这样下去,她只怕要冻成冰块了。

人家说男子风流,谁想到,她家的姑娘也是个风流成性的脾气,嘶……小南瓜再次在心里哀号一声,屋子里仅剩一点的蜡烛也被风熄灭,屋里彻底暗黑一片,这黑漆漆的,凭她自己的意志力,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她的穴道自己打开。

她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竟然隐隐犯上来困倦之意,打了个哈欠,在最后的一丝清明中,她忽然看到有黑衣人,想自己缓缓移动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的时候,他的一双手已经搂住她冰冷的身子。

耳边传来一声低喃,“霄兰,今晚你就从了我吧。”

***

“喂,到底去哪里啊。”看着身边匆匆掠过的树影,听着耳边呼啸的风,霄兰知道,凭他的功夫,他俩现在的速度定然不慢,可是,走了半天,也不见他有要停下来的打算,他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呢?

搂着她腰的男子闻言轻笑,“最近我住在那里,你也不关心么?”

“你要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他只浅笑,并不作答。

霄兰也不再问,等着他带到他想去的地方。不大一会儿,双足重新落在地上,霄兰摇了摇身子,扶住身边的胳膊,才一触碰到,却自己收了回来。

她会去扶他,纯属是因为习惯,而她收回,却是因为想到了如今,他的身份——北狄王庭的小王子,他如今已不再是那个需要时时装出顺从模样的下人太监,而是要别人看他颜色行事的印硕王子。

两者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她方收回手,萧印硕的另一只胳膊却适时的抓住了她,帮她稳住身子,那只握着她胳膊的手,骨节分明,修长俊秀,和他的主人一样,一眼看去,便觉与众不同。

霄兰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臂收回,抬眼看去,“你就是要带我来这里么?”

他笑了,指着近处的一座水榭,“这里是远郊,离升京也颇有些路程,却是好精致,即便现在是冬日料峭,也是难掩得住它的秀美。”他说着,眼中尽是喜悦和喜爱。

霄兰低垂下眼睫,掩去不合时宜的情绪,若是寻常时候,她肯定会自然而然的问他一句,他眼中的喜悦和喜爱,只是对这片水草广袤之地而生,还是,他对整片南郡的疆土都有着同样的疯狂执着。

即便是她没有问,然那人却似乎是查明一般,回头对她笑道,“我的确是喜欢南郡,不然我父王那么多年将我潜藏在此,又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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