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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有纸笔没?赶紧记上。

我身边肯定有打草稿的纸笔,我就拿起来,说道:你说吧,我记着呢。

等记了地址,我问出了我第二个疑惑,道:虎子,你咋就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他在那边楞了一下,随即竟然骂道:你不找我,还不能我千方百计找你?怎么找到的我忘了,反正费了我好大的功夫。

说完,他又匆忙说道:我有事儿,先挂了,记得来下周一之前一定要赶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嘟囔了一句,这孩子现在做的是多大的买卖,怎么打个电话就忙成这样?

我算了下日子,离下周一还有五天,现在交通这么便利,来得及是肯定的,不过我决定干脆早点去东北那边得了,毕竟我跟师父天天基本上就待在这一个地方没挪窝,也挺无聊的。早两天过去就权当旅游。而且,我真的挺想虎子的,也不知道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少年,经过六年的洗礼,变成了什么样子。

想到了就要做,我洗完碗之后,就给编辑发了个邮件请假几天,又在上订了两张机票,第二天,就跟师父驱车到了福州,坐上了飞往齐齐哈尔的飞机。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这一次,我陷入了一个深渊。

第二章无人敢去的三里屯儿

我开始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就是既当旅游又当参加婚礼,而且因为很久没有见到虎子,也着实是非常的想念,可是到了之后,我才忽然发现,我这一次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因为虎子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也就是说,他给我打电话可以,但是我找不到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没人接,这是相当麻烦的事儿,所以,到了齐齐哈尔的我跟师父,显得相当的凄凉和无助。

不过我是一个常年在外漂泊习惯的人,这种情况还不至于让我惊慌失措,而且好在我有地址,就买了一张地图,打了个的,司机肯定是这边本地人,说着听起来让人非常舒服的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普通话。一路上唠嗑讲一些黄段子什么的,时间也过的飞快。甚至到地方的时候,司机还少要了三块钱,说:大兄弟,难得咱俩说话投机,我这个人,别的不说,实在。

虎子的家在一个叫三里屯儿的村子里,这个村子出租车司机不知道,只知道这个村子所在的镇,他在路上告诉我,就算知道这个村子,也走不成,这个镇上全是大山,路根本就不通,过不了。这种情况,相信很多打的去过乡下的人都曾遇到过。

到了镇上之后,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了,咋一看,这哪里叫做镇?莆田不算什么大城市,这个镇,甚至比莆田的一个村级单位还要落后,怪不得当年虎子才分了两万多块钱就敢叫着回来娶媳妇儿,这边的条件决定了聘礼什么的肯定不会太高。要知道,在我河南老家,单单聘礼都要五万,福建这边,十万二十万都是小意思。

这个镇子落后到我跟师父背着行李转了一大圈,竟然没有找到一个旅社,连农家小院都没有,路上倒是见了几辆摩的,还有牛车像是载客的,我本来想大晚上了人家不会再载客了,毕竟这不是出租车,等住一宿明早再说,可是现在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我只能硬着头皮问一个三轮车道:师父,到三里屯跑不跑?

那司机瞪了我一眼,忽然警戒起来,我还以为是咋回事儿呢,就解释道:我有个朋友在那边,他要结婚了,我过去喝喜酒呢。

他忽然大声了起来,几乎是叫道:啥?!你朋友三里屯的,结婚?

我说道:是啊,他就是那里的,前几年我们在广州打工时候认识的。他电话里告诉我,他就是三里屯的。师父,我看你这么吃惊,有啥问题?

我心里有点发凉,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络写手,也曾经在上写过几部恐怖小说,本来虎子的电话一会儿可以打通,一会儿成空号就搞的我心里凉飕飕的,这三轮儿师父这反应,我立马就展开了我的联想力。

难道那个村子里的人全死光了,虎子其实也是一个鬼?!所以这个师父听到三里屯几个字儿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师父对我摆摆手,道:小兄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三里屯儿的人结婚?那地方我不跑,你找别人吧。

说完,一踩油门,开溜了,旁边几个开摩的的师父都是哈哈大笑,我一紧张,赶紧散烟,道:师父们,别笑啊,这三里屯,有啥讲究?

几个师父笑的更大声了,其一个老大爷对我说道:小伙子,你还是找个地方睡一宿,晚上,这三里屯,没人会去。

这下说的我汗毛都要立起来的,晚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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