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字都不会写。每想及此,花川文就忍不住的叹气。

花川文摇摇头,最后对知空说道:“那师傅就让耀儿牵着二两一块儿去吧。”怕知空反对,花川文忙说道:“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就跟这只傻狗感情好。您看……”

知空皱眉,最后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蹲坐在桥边的二两朝花耀叫了两声,花耀拍拍尘土起身。二两将自己的狗绳衔起放在花耀的手中,然后牵着花耀回家了。

没有了妖气的花府大院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华美大气的建筑里四处灯火辉煌,轻声笑语不断。各院的人都在吃了饭后出来纳凉,说些不管己的话儿,讲些胡话,各自笑笑,享受享受夏日凉风,颇为舒爽。

东院儿里,几房姨太太们却没有闲着,都埋头整理着花耀出门要带的行李。刘氏站在花耀房间门口,板着手指想想有什么落下的没有。花川文让人搬了太师椅,坐在离花耀房门不远处的大树下,细细的品着茶,看着眼前忙碌的人们叹了气。

刘氏整整发髻,指着一个瘦小的小厮不满的道:“都悠着点儿,少爷最喜欢的一块砚台,摔了仔细你的皮!”

“大娘,”花耀和知空从外面回来便看到众人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之后却笑道:“你这是给我搬家?”

刘氏瞥了眼正闭目养神的花川文,笑盈盈的回道:“瞧我,当娘的总想着万一落了什么,委屈了耀哥儿不是……你,说你呢,”刘氏随手拉了个小厮,怒道:“没听见耀哥儿不愿让你们动这些东西么,还不放下,没眼色儿的!”

小厮委屈的放下东西,花耀面色不改,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还顺便给刘氏行了礼。

花耀进了房间,径直走到自己书房,如他所料的,自己画的画全都没有了。刘氏扒着门框向里面看了眼,见花耀神色不对,立刻带着自己侍从伺候老爷去了。

知空挑眉道:“你大娘对你挺好,怎能那么跟她说话?”

花耀不做声,在原地站了片刻拿了自己常用的墨笔砚,寻了个黑绸布准备包起来。“成天介的赌,不敢动家里钱就来我这里做贼。”

已经用了好久的笔墨砚台被花耀擦了又擦,很珍惜的样子。看着花耀难得认真的样子,知空有些意外。不得不承认的是,花耀长的很好,身量又小巧,只要不说话,看起来还算是个好人。

知空忽然说道:“或许你只是误会了你家人?”

花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问道:“老头子给你多少好处?”

“你认为所有人都是靠钱活着的?你爹他很关心你。你出生在富贵之家,撇去识字这一点不说,你也算是个才子,虽说自小没了生母,但是也不妨碍你成为一个通情理的人。”

“和尚,”花耀冷冷的道,“吃错药了你?”他指着门口喝道:“滚蛋!”

知空倒不怕他,径自拉了椅子坐下,“人之初,性本善,听过没。”

花耀坐在书桌上,刚好和知空面对面。“呦,你这是要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架势。老子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想成佛,收起你那一套,恶心。”

知空看着花耀的脸,忽然就想到了在花耀院子里的那只女鬼。不出意外,那女人应该就是被花耀扔进井里的。明明衣食无忧,仅仅是失了生母就觉得所有人都欺负自己,这样的人让知空不屑。想着想着,知空忍不住就说道:“比起恶心,你更让我恶心。”

花耀愣了一瞬,之后居然笑了出来。“你这和尚有意思,”他躬身凑到知空跟前,在知空耳边说道:“小爷我就是要恶心你,你能奈我何。”知空还要说什么,花耀猛的伸手指着门外命令道:“滚出去,立刻,马上,不送,莫谢。”

知空也懒得再和这人多说什么,起身回了客房。

当晚,花家竟收到了吴友仁的邀请函,要求花耀去吴友仁府上作客。虽然花家并不畏惧这前宰相,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花耀只觉得有意思,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正经的邀请去人家府上做客,觉得挺新鲜,于是去跟知空说一声。

花耀跑到知空的房间里却没有看见知空。知空的布包放在床铺上,花耀记得这个布包本来是很鼓的,里面放的都是些干粮。现在,这个包袱却好像空无一物。

这么晚了,难道拿了干粮跑出去偷吃?

或者,在蹲茅厕?

高僧竟然还会上茅厕?

花耀不着边际的瞎想,然后打开了那个布包,里面只剩一副画卷,若不是布包里还残留着些许面渣,花耀会怀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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