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2/4页)

我觉得带着这种心理和她结婚我和她是不会有幸福的。所以,当我几年前回家的时候,告诉了她一切,并且告知她我很快会结婚。

我做好了一切暴风雨般的责骂,甚至决定哪怕她如何羞辱我,我觉得也是应该的,因为毕竟是我辜负了她。可是很奇怪,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说了句话。

‘结婚的那天,我会送你礼物,以后只要我有空,我就会记着你,送你礼物。’然后淡淡地走开,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我感到非常惊讶,或许我低估了这个送来没有上过大学的女孩的气度和容忍力。仿佛她很早就知道了我已经变心了一般。

你知道么,我听父亲说龙秀的家里不是一般人,他们似乎总有种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且龙家人经常早早过世,仿佛是种诅咒一样,又仿佛是神的安排。

给你一样东西,我就拿走一样东西。

龙秀以前经常这样对我说。她还笑着说,自己可能很年轻就会死,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嫁给我。

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内疚,给了她一大笔钱,真的,是一大笔,足足是她给我的数十倍。当然,我知道,这无法抵消她施与我的恩惠。从初中我就知道龙秀喜欢我,经常照顾我。因为学校离家里远,大家都是住校,她主动要求为我洗衣服,虽然这使我一度成为学校男生的笑柄。

龙秀没有接受我的钱,而是默默地出了村子,在离开的那天晚上,她把我叫出来,来到了村子的后山。那个晚上天色出奇的黯淡,连月亮都蒙着曾厚厚的灰色。我听说过,这叫月枷。老人们经常说,日枷风,月枷雨。就是说太阳出现这种情况第二天就要刮大风,而月亮这样自然代表着第二天有大雨了。

我来的时候龙秀已经站在那里了,见我过来,就送给我一个礼盒,她不算那总很漂亮,但非常清秀,一种很让人怜爱的感觉,在不亮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有些楚楚动人。只是月亮只能照到她一半的身子。

一个很普通的礼盒。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感觉和装骨灰坛的盒子很相像。

因为以前小时候我抱着的爷爷的骨灰盒就是那样大小,只是颜色不一样罢了。

龙秀交待我,一定要等结婚的时候打开,当然,如果我好奇心太重,提早打开也无所谓。

说完,龙秀就走了。当时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忽然有种很悲凉的感觉,我觉得自己以后见不到她了。

第二天,果然大雨,但是我听说龙秀坐了南下的火车离开了。

村里的人没有责骂我,因为我被告知,前些日子龙秀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别的意中人,并央求大家不要给与我过多地责备和谩骂,免得让我难受。

我很感动,面对这样一个人,我只能以亲人这个词来形容。

但亲人不能变成爱人。

所以我始终都会把她当作妹妹。

后来我改了自己的名字,换了现在这个名字,和我的妻子在这个城市工作和生活。很幸运,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和老丈人的背景,顺利地成为了商界为数不多的青年翘楚,我的同学和熟人无不对我报以热切和羡慕的目光,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起码在去年之前。”哲野仿佛陶醉在自己的以往的幸福之中,眼神有些迷离,这种故事桥段我原以为只有故事和电影剧本里才有,没料想真的有这种事,当然,我也说不上讨厌或者鄙视他。所有对那些名人或者成功人士评头论足,充当着批评家焦色的人无论是自己还是旁人都知道,因为那是嫉妒罢了,换了他自己在那个位置,还不见得有多好。所以我也是,没有资格去批评哲野的对错,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选择,毕竟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承诺,只有无限的诱惑。

“我的幸福生活被一个礼盒破坏了。”哲野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动物,白森森的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睛几乎凸了出来。

“可是,我不明白,这和您今天来刊登寻人启事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终于还是不解的问他,虽然我早上还算有空,但也总不能听他一个劲在这里讲故事。哲野恢复了他尊雅的面容,很有风度的向我道歉,并强调下面的话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您还记得刚才我说的龙秀送的礼盒吧。其实我一直都没打开过,我恪守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对龙秀的承诺,因为这样会让我稍微好受些。可是没想到我居然把它忘记了。盒子被归置到储物柜里,居然一呆就是几年。一直到去年我在家里做大扫除,才把它翻出来,虽然家里有钱,但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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