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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一道“墙”,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宁采臣的第一反应是去南海找观音姐姐,很牛叉地告诉她你家金鱼逃跑了,麻烦您老一下,收了那妖孽呗。且不说他还不知道镇元子托了观音要好好调教他,就是他怎么知道这金鱼是菩萨家的都说不通嘛。

立于雷云之上,这通天河他妹的就不是给人过的,宁采臣放眼望去,没见着一个码头,倒是东北方向,还有一个村子。宁采臣想想朝那东北而去,这灵感大王有个恶习,要吃童男童女,去那村子问问这灵感大王的作息也好。

宁采臣到时,日头渐没,这村子却好,依山伴溪处自生灵秀,犬吠鸡鸣中也有真趣。

那路头便有一家,这晚饭时分,还是人来人往,宁采臣走得近了,那地上满是炮竹碎末,空中还有火药的残余气味。几个家丁见了宁采臣,分出一个迎了上来,道:“这位书生,可是过路的?我家主人办了流水席,专纳四方来客,可请上座!”

第四章 月下幽行

通天河畔离大唐怕不有万里之遥,虽是同在一天之下,共享四时八节,只就一时风光而言,却与大唐迥异。这初夏时分,若在大唐,自是处处荷花初绽,暗夜静送幽香,这通天河畔却已是稻谷飘香,听蛙颂之时。

宁采臣听那家丁招呼,便问道:“流水宴,可是庄中有人大寿,或是大喜?”

那家丁笑道:“大喜可算得是,大寿却说不上了,是我家小公子的周岁寿辰。”说着,这家丁便当宁采臣要入席了,交了另一人引了宁采臣入席。听了四周人声鼎沸,耳边家丁细述。宁采臣这才知道,这陈家庄上有两位庄主,都是知天命之年。

这二位庄主青年时盼子望孙不得,及至前年大庄主陈澄膝下添了一女,诨名唤作“一秤金”,二庄主去年得了一子,跟着关二哥混的,大名却是“陈关保”。今日这流水宴便是这位陈关保的周岁宴了。

只是这通天河阻了南来北往的路途,陈家庄上虽说是流水宴,却也只是村子里的人来来往往讨个喜头。宁采臣坐了下来,和身旁的几人随意说了几句话,还未将话题引到那灵感大王身上,后院中,便有两位衣着还算富贵的老人走了出来。年纪稍轻的那位,怀中还抱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正太,自然是那寿星陈关保了。

当先的老者,在这村中显是颇有人望,一入中庭,院中鼎沸人声便消歇了下去,这老人抱拳朝着各桌行了个罗圈揖,道:“诸位吃好喝好,我侄关保儿今日周岁,各位乡亲前来赴宴捧场,多谢诸位乡亲……”

这老者便是陈家庄的大庄主,大名唤作陈澄。平日里也是个乐善好施的,修桥补路、建寺立塔的善事做了不少,宝贝女儿出生时,正好施了三十斤黄金出去,正合一秤之数,才给女儿取了个“一秤金”的名字。

这陈澄话音未落,院外急匆匆的走进一人,正是刚才迎了宁采臣的那家丁,附在这陈澄耳边,说了几句。这陈澄听了,面色微微一变,只是艳阳西落,旁人也瞧不出来,从身后家丁漆盘上取一杯酒,朝各桌一敬,惭道:“不得不服老了,不胜酒力,我先歇着去了。二弟,招呼好乡亲们,莫要失了礼数。”说着,这陈澄便往后院疾走。

这家丁说话时虽然压低了嗓子,哪里瞒得过宁采臣。通天河的那只金鱼兄,就是灵感大王好吃童男童女,还有个名头,称作“祭赛”。今年祭赛轮到的是这陈澄的旁系一个侄子家,他这侄子毕竟年轻气盛,哪肯就这样将自家一双儿女奉上,便起了些心思,来找这陈澄相商。

这陈澄行到后院,就见自家侄子坐立不安的,看他进来,忙着行礼,道:“大伯,我舍不得……”这青年语气虽是哀戚,但是却有一份坚定。

陈澄叹一口气,道:“谁人舍得?都是自家儿女,谁人舍得?祭赛还有二月,若要走时,快行便是,怎么磨磨蹭蹭,这灵感大王神念万方,等到走漏了消息,莫要误了一家子的性命。”

这青年听了陈澄的话,似是下定了几分决心,沉声道:“大伯和那方外人士相熟,小侄愿散尽家资,求那神仙,前来降他。”说的自然是那灵感大王了。

陈澄听了这话,心中一颤,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去,骂道:“畜生,你自跑了便是。没得起了这些心思,还要害谁?”这是灵感大王占了通天河的第三个年头了,这家伙虽然道德不修,却是个拿捏人心的能手。

说起来,也就是“福威”二字,初时行云布雨,第二年间就要祭赛,这陈家庄上自是不肯。一群青壮前去通天河说是要杀了这想吃人的妖怪,自然是有去无回。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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