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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敢对您不利,因为若是那样,他更需要您的支持,才能巩固局面。”

虎娃面无表情道:“我已是世外清修之人,在步金山中不再过问巴原之事,难道这还不够吗?少务不来烦我,我要他连战报都不必告知,你却大老远地跑来烦我。”

扶夔:“就算您如今不问世事,也是不够的。因为有些事并不是您做不做的问题,而是您随时可以做,且完全有能力对少务构成威胁。在少务心中,怎敢保证您会永远在步金山中清修、不再插手巴原国事?所谓逍遥,行事常随兴之所至,万一哪天您来了兴致呢?”

虎娃又笑了:“好吧,就算少务对我有疑忌之心,就算他已一统巴原,又能拿我怎样呢?”

扶夔却说了一番令虎娃有些变色的话:“巴君并非只是一个人,还代表了他所拥有的庞大势力。巴君未必能将您怎样,但您身边的亲信,还有他们的亲近之人呢?更重要的是,孟盈丘宗主命煞,恐也不能容忍将来的巴室国中,仍有您这样一位彭铿氏大人。”(未完待续。。)

049、少苗之战(下)

伏夔的声音中带着神念,有一番很复杂的分析。

虎娃确实不会对君位感兴趣,既没这个必要,另一方面他也不符合这个身份。巴原列国之君,必须是盐兆后人,才能符合大义名份,这一点在这样的年代是深入人心的。就算权臣掌国,也得立一位盐兆的后人为傀儡之君。

少务当然不是傀儡之君,但等到少务不在世了,而虎娃还在,少务的后人能像他这样牢牢的掌控君权吗?

无论是樊君还是帛君,都不会认为白煞会谋朝篡位,但白煞绝对有手段能换掉一位令自己不满意的国君。对于帛君或樊君来说,白煞是太高太远太强大的存在了,已令他们无法去忌惮,只能选择去恭顺。

虎娃并不是白煞,少务也绝不希望虎娃成为另一个白煞,更不希望自己或后人成为樊康那样的国君。然而令人头疼的是,白煞离樊康很远,虎娃却与少务太近。就算少务不忌惮虎娃本人,谁又能保证他不忌惮虎娃所代表的势力呢?

身为一位国君,少务对虎娃毫无保留的信任极为难得,这其中也有兄弟之情在维系,可是少务不可能像信任虎娃一样也信任其他人。假如少务不在了,少务的后人也很难像他那样信任虎娃,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蠢事来,从而招至大祸。

比如盘瓠这件事,少务处置得就很明智,哪怕跟樊室国翻脸,也不能跟虎娃翻脸。只要少务还想一统巴原,与樊室国翻脸迟早是必然的;但此刻若与虎娃决裂,巴室国内部就会有极大的隐患,也难以顺利地一统巴原。

少务看得很明白,也基于他对虎娃的了解与信任。但这种信任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虎娃的存在不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如今君臣之间的裂痕已现,否则虎娃为何在国战开启之时跑到了步金山、不再过问国事,这不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吗?

隐退是虎娃的一个选择,就算他不做出这种选择,恐怕有人也会设法逼他隐退。有这种想法的不仅是少务的敌人,甚至也包括少务所立的“圣后”——命煞。

命煞的目的。是要成为国祭之神。虎娃已隐约有所感悟,这可能与命煞尝试迈过登天之径,或求证某种大神通境界有关。可是国祭之神的地位从何而来,当然是因其在人间的功业。太昊是巴人先祖、盐兆是开国之君,被奉为国祭之神当之无愧。

等到将来,最有可能再被后人奉为国祭之神的,首先是少务。少务在内乱分裂的巴原上重建统一的巴国,其功业将直追先祖盐兆。至于另一个人,则是虎娃而非命煞。虎娃的功勋与威望。渐渐已不弱于当年的武夫大将军。

假如继续这样下去,待少务一统巴原,虎娃地位简直就相当于不可动摇的神明。假如少务真立要一位在世之人为国祭之神,在举国民众眼中,那也应该是虎娃彭铿氏而非命煞。至少虎娃的功业,是人人都能看见的;而命煞做了什么,绝大多数人并不清楚。

平心而论,迄今为止。给予少务和巴室国最大帮助的人,也并非命煞而是虎娃。假如虎娃再享平定整片巴原之功。到时候还有命煞什么事呢?就算少务以君命立命煞为国祭之神,但在虎娃面前,命煞恐怕也会成为一个笑话,不会得到民众真心的祭奉。

扶夔明言,虎娃的存在,已威胁到命煞将来身为国祭之神的地位。民众真正愿意祭奉的是他而不是命煞。在少务一统巴原即将见分晓的时候,命煞当然希望少务疏远虎娃,让虎娃远离人们的视线。

以少务和虎娃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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