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丝异样以及好似看怪物一般的厌恶,她顿时觉得胃口全无。

心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一种不知为何的情绪在胸腔里盘旋,抵达喉咙,却被硬生生憋住……

“我吃好了。”堂哥首先离席。

没一会儿,苏源吃了小半碗饭后也离席了,“我也吃好了,爷爷奶奶、小叔婶婶,你们慢吃……”

整个过程苏源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爷爷奶奶也仅以为她胃口减小了,低低叹了口气。

走到院子里,天空中繁星错落,宛若一个巨大的盘子盛装着一颗颗明亮的东西。堂哥蹲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着烟,看到苏源走出来,没说话,深吸了一口,烟头上的火星猛地一阵发亮。

沉默无语,苏源看着他一阵猛抽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忍不住说道:“堂哥,别抽了!”

堂哥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尔后又是深深吸了一口。

啪嗒!如果对方和她关系亲密的话,苏源绝对会像对待爷爷那样直接将烟抢过来扔掉,但眼前这个对象显然不是,她绝然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用力踢掉脚尖的一块石头。

又吸了一口,堂哥将手里的香烟丢了,对她道:“现在丢了……”

“……”

当夜,小叔和婶婶回到自己的家去了,苏源和堂哥则在爷爷家各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夜色空蒙,时间如流水一般悄悄流淌。苏源躺在床上转辗反侧,良久猛地坐了起来,失眠,她居然失眠了。

爷爷这边的床自然不及家里的柔软,可从前她都能很快入睡,从来不认床。

四下无光,安静的夜里,人们的思维往往比白天更冷静,也更理智,而理智与冷静过后,又会悲哀的发现,自己离真实也无比接近!对于当惯了鸵鸟的人来说,这意味着惶恐与不安!

苏源不知道是受了白天的事影响,还是因为生理期让她思维顿挫、焦躁,餐桌上的事总是挥之不散的不断在她脑海中呈现。从堂哥对自己的异样,又延伸到其它诸多事情,不断发散……

她想告诉自己,不必在意每一个人的看法,大方的挥挥手,让它随风飘散去吧,人生的舞台面向那么多观众,不可能所有观众都喜欢自己这个演员。

但这番潇洒的姿态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她的心情却不受抑制的下滑,胸口好像堵着什么,令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有一口气需要释放,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或许,思维在某刻变得矫情了,又或者思考的方式受到了情绪的支配,苏源发现这具柔肤弱体的身躯正在一点一滴慢慢改变她,啃食她……白天的事只是诱因,一个触动她情感的按纽而已。

女人,终归是多愁伤感!

她深刻意识到,女人的身体,也会改变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态度。

摸着黑,套上拖鞋在背包里一阵瞎鼓弄,从里面拿了一包东西然后走出房间。二楼的房间没有卫生间,这不得不令苏源感叹房子建得太早,没有考虑那么全面。

隔壁是堂哥的房间,苏源随便瞄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按下楼梯口的电灯,这时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心肠居然如此之硬,一点都不为白天之事所动。果然,刚才的情绪并不是根本,只是引发所有负面情绪的诱因而已。

想到这,她豁然开朗,有些“愉悦”的想,一个人的情感必须有一个释放的窗口,绝不能闷在肚子里。就好比她变身的事,看上去对她的心态没有任何影响,一个月了,也是有说有笑,不哭不闹,然而实际上却埋藏了祸根。

这次回家她将所有秘密都告诉了苏采薇,固然突然的释放引起了心态骤变,为摆在眼前的截然不同的未来感到迷茫,但长远来看,却有着极大好处。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八个字是涵盖了大智慧的至理名言。蛹里面丑陋的毛毛虫,如果想变成蝴蝶,就必须脱离安全而又温暖的巢穴,虽然离开了安适的环境,但却获得了新生。

苏源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不是毛毛虫,可现在这具光鲜的身体却也称得上蝴蝶了吧。

卫生间里响起一阵冲水的声音,苏源按部就班将使用过后的物件丢到废纸篓中,那鲜艳的红色,在灯光下明晃刺眼,令她不禁咽了口口水,转尔从包装中抽出一个新的,垫上。

事毕,推开门准备出去……

“呃……”迎头险些撞到一个人身上,定眼一看,是她的堂哥!

堂哥叫苏慕华,很不错的名字,有种淡淡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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