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她既要装糊涂,他就陪她玩到底,正好消消酒意。

不自然地将耳边垂丝挽到耳后,讪讪一笑:“王爷果然心细如尘,其实是轻罗穿不惯这里的宽袖华裳,倒觉得这小袖短襟的衣裙,行走更易,反正华裳夜行,也是可惜了,所以特央了怡人给我换了这身!”

“嗯,这也说得过去,那么你再说说,这深更半夜,你到这园子里又作什么来了?”

“我只是睡不着,胡乱出来逛逛,也不知怎的就走到这园子里来了。”这个更容易搪塞过去了。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她是谎话连篇。

但既然抓不到她说谎的证据,一个就不揭穿,一个也尽管编下去。

他不吭声,她也就不语。

沉寂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来:“过来,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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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进反退,勉强微笑:“王爷——醉了?”

的确,以她所知的宴苏,是千杯不醉,越喝越清醒的那种人。

即使那唯一的一次醉酒,也不过是她往他的酒里下了一种状似醉酒的迷药。

虽然酒气浓重,但她仍持怀疑态度。

他轻轻嗯了一声,只是伸手,等着她来扶。

“那轻罗去叫人来!”她转身急去。

“你不怕连累他人吗?”他慢声轻语。

“王爷这话,轻罗不明白。”她顿住。

“方才我看到了抱月楼的马车停在巷子里——张选以为是贼人,正在外面审问,不知里面坐的姑娘是不是姓白?”

他坐在树下,悠然听风的声音在树叶间轻鸣,他的语声也悠悠,浑不觉她已色变。

看不见他身边有张选,她本来就在奇怪,这么一说,她再无怀疑。

和宴苏硬碰硬,她毫无益处。

闷不吭声地走到他身边,却拉不动他。

“你侧过来一点,让我搭着你的肩。”他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指导。

心里有气,却不得不依从。

一只手臂便绕到她颈子上。

他把一半的身子倚在她身上,她若不环着他的腰,便无法将之扶起。

但胳膊一环,就象是抱着他,他的呼吸近在耳畔,耳垂还不时触到一点软软的湿湿的东西,脸一下子火辣起来。

想推开他一点,他的手却故意缠着她的脖子愈紧,怎么也挣不开。

这样一番折腾,已然香汗淋漓。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酥酥软软,痒得出奇。

她已经使尽了全身力气,被他突然一带,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好吧,看在你投怀送抱的份上,我会考虑让张选放人的。”

被她这么一扑,他本来软歪歪的身子突然倒挺直了,双臂环着她,暖香抱满怀,不禁眉微扬,笑容惬意得很。

她又羞又怒,已知方才他都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一把推开他,退后两步,强自从容:“王爷一诺千金,那轻罗就先告辞了。”

他笑着,看她离去。

“张选,出来吧。”

“王爷。”这时隐在树后的张选走了出来。

他只是来了一会儿,看见王爷抱着一名婢女装扮的女子,连忙避到一旁。

此时心中虽然极其纳闷,但王爷的私事,自轮不到他来好奇。

“追到那辆马车了?”

“是,说是一位姑娘雇了他,要在这巷子里接一个人。不过那姑娘一直蒙着面纱,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他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要接的人是谁,只说是接一个跳墙而出的人。”

看来这个白漱玉还挺谨慎的。

宴苏心中冷笑,轻吐一口气,“往后你派一个人紧紧盯着抱月楼的白漱玉,她每日去哪里,见什么人我都要马上知道。”

张选应声“是”。

“还有那个怡人,让她紧紧看着她的新主子,若非碰巧被我撞见,已经让人走脱了!”

张选闻言吓了一跳,难道方才那个婢女就是那位轻罗姑娘?

宴苏说了这些,只觉得口干舌燥,揉揉太阳穴苦笑:“看来你得叫人给我准备解酒汤了!”

一边已自举步往林外走去。

张选忙跟上,笑道:“方才我看见薛侯爷也在外边吐了,可见这百步醉果然名不虚传。”

“是吗?”他淡淡一笑,眼中却浮起一丝疑云。

回到清阳阁,侍女已在浴池准备好沐浴的水。

这里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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