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宁晨!”裴铮言一把拉开他,仔细查看下发现他的手已经蹭破皮变得红紫,眼看要是再虐待它就会出血,“你现在说这些丧气话有什么用?她肯定会没事,你瞎想什么?”

现在林晚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追究是谁的责任显得多余而不合时宜。宁晨是气急了又极度担心,他们两个又何尝不是?

严知禾不敢想象插进林晚脖子里的刀是什么样子,更不敢想她的鲜血是怎样流出或者喷溅。

她不敢想,因为她根本就很懦弱,不敢接受最坏的结果。

她刻意的无数次眨着眼睛,感觉到裴铮言伸过来的手也开始同她一起颤抖。宁晨一向阳光又张扬,而此刻也无助的盯着手术室的门,紧抿着嘴。那灯光亮着,好像说不出的一只手,抓着三个人的心,越来越紧,让人喘不过气。

三个人的沉默被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所打破,一声“晚晚”传来,三人回头看去,是林晚的父母,而后面跟着的是宁父宁母。

“宁晨,”林母声线扭曲的厉害,一把抓住了宁晨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说的晚晚被病人被刀刺伤是怎么回事?”

林父就要冷静的多,拉住了林母,让宁晨细语解释。宁父宁母也在身边,听过宁晨断断续续的解释之后,宁父大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这是什么领导?怎么能让这么危险的人物出现在心理科还要让医生看病?”

林母开始呜咽,严知禾觉得她的呜咽声直接戳中了自己敏感的神经。

“阿姨,晚晚肯定会没事的。”她轻轻拍着林母的后背。那边宁父雷厉风行的开始给各种人打电话,包括给这家医院的院长。她看见裴铮言也抬起手来拨了个电话,但不知道是给谁。

“知禾……”林母揽住她的胳膊,好像揽住了救命稻草,抱着她哭出声来,“我好害怕……”

林父纵是再冷静,看着自己的妻子泣不成声,而女儿又生死未卜,也难过的用双手捂着脸。

“晚晚一定没事的,”严知禾实际上自己都很害怕,却还要安慰别人,“医生会救她的……一道伤口没关系,缝合好了就没事了……”

她对医学一窍不通,只从心底里觉得林晚伤的很重。

林母又呜咽着说了很多话,让她心底越发难受。不知过了多久,“手术中”的指示灯终于灭了,宁晨飞速站了起来两步跨到门口,看见手术室的门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带着口罩的医生身上,他走出门来,环视一周,脸上没什么表情。

严知禾此时太过敏感,看见医生心里“咯噔”一声。

“病人没事,虽然失血过多,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这位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整个人都平淡无奇,却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

宁晨终于松了一口气,向后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止是他,所有人提着的心都回到了肚子里。

林晚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严知禾看见她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一时间喉头哽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她最好的闺蜜,最好的朋友。认识这么多年,林晚可以是腹黑的,可以是傲娇的,但无一例外是生机勃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无助过。她看着林晚的样子,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也在手术台上走了一遭,被冰冷的针线缝合。这种感知让她打了个寒噤。

“知禾,安心。”裴铮言在她身后说到。所有人都跟着林晚一起去了安排好的病房,只有严知禾在这里发呆,肯定是她在胡思乱想。

“我刚才真的太害怕了……”严知禾转过身去抱住裴铮言,他胸膛的温度让她觉得很安心,“我不敢想要是真有什么事的话该怎么办……”

“现在没事了,别想那么多,林晚会好起来。”

这种时刻,所有人的言辞都是无力而苍白的,好像大家都只会说“没事没事”,而值得庆幸的是林晚真的没事。

裴铮言陪着她走进病房,看见医院的院长已经站在那里和宁父交谈。宁晨和林父林母帮着护士在打理一切,所有人刚才经历了担心,现在却抓住了希望,有条不紊。

病房外走进来一个人,开口叫道,“刚才去了手术室,没想到已经结束,所以耽误了过来……”

裴铮言回头,走上前去,和那人拥抱,然后说,“Eason。”

被叫Eason的人有一张轮廓深邃的脸,不能不说是极为英俊,即使在刻板的白大褂下都遮不住容颜的貌美。他看见裴铮言也很高兴,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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