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了闭门羹。

“你没跟她说是我吗?”自己的亲大哥岂有不见之理。

“有啊。但格格说出嫁之前不想见任何人。”小婢女也很为难;她是一年前被卖到王府当下人,哪知道竟被派来伺候这个古怪格格,现在还得硬着头皮阻挡尊贵大贝勒入内探视。

“那好吧。”兰泗并无刁难小婢女之意。“你替我递个口信,就说大哥十分挂心她,无论如何请她跟我见面。”

“是。”小婢女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俊雅斯文且有着好修养的大贝勒,果然不是府里那些婢女们夸大其词,甚至大贝勒本人还比她们形容的更好。

“对了,”兰泗正要离开,却忽然探问:“你方才去禀报时,格格还有说些什么吗?”

小婢女摇摇头。“格格就跟往常一样坐在窗边发愣,只说了不见客,没再多说其它的。就跟平常一样,几乎都不说话,没做什么,也从没出门啊。”

什么?兰泗心底大为惊讶,总算明白方才众人的反应。

多才多艺、冰雪聪明的敦华怎么会变得足不出户,整日呆坐着发愣?

“她都没打理自己大婚的嫁妆吗?”根据梅沁信上所写,是敦华自己在众多提亲人选当中挑了云海贝勒。

“什么都没准备。”小婢女摇头。

“那她平日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他忍不住追问,斯文面容显现罕有的严肃。

“没做什么,就是看着窗外。”

兰泗沉默。他没想到当初敦华失踪三个月被找回王府后,竟是变成此番光景。

“那我写给她的信她也都没看是吗?”

“都有看,只是没回信。不过贝勒爷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格格这段时间曾经写过一封信,还是我替她拿去驿站的呢。”

“写给谁?”他连忙追问。

“信封上头写着简亲王府初荷。”幸好她还认识那几个字。

“初荷……”兰泗沉吟,记忆中那张和敦华同样带着冷调与聪慧的脸孔浮上心头。

“好,我知道了。”他转身离开敦华的院落。

看来这事儿得找“她”探问了。

只是兰泗怎么也没想到,他才准备差遣小总管亲赴简亲王府面见初荷打探消息,北京城这方已经接获简亲王病逝的噩耗。

初荷竟成了芳华十九的寡妇!

“听说福大人府里没人愿意前去吊唁,只派了一个二管家送了幅挽联过去,其余什么也没带。”小总管将最新得来的消息仔仔细细向主子禀报。

兰泗微微凝眉。一年半前福大人将初荷远嫁东北简亲王府,不但收了十分丰厚的聘礼,还央求与皇太后为姻亲的简亲王上奏朝廷,安插福大人的大儿子福尔铨一个管理皇宫采买粮食的肥缺。

这一家子可说从初荷这桩婚事上揩了许多油,可却从没去东北探望初荷,现下竟连简亲王归天也懒得跑一趟,简直是欺人太甚!

“咱们王府应该也收到讣闻了吧?”兰泗凝眉,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年多前在驿站与初荷话别的情景。

“是。王爷打算派二贝勒前去吊唁。”小总管嘴角几乎不着痕迹的微微抿了一下。

兰泗停住正在挥毫的势子。“怎么?有什么消息?”

小总管吓了一跳,没想到自个儿憋笑憋得这么密实,竟然还是被贝勒爷给抓住。

以往,这个只爱阅读的贝勒爷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但自经历边疆营区一年多的磨练过后,尽管外表看来仍是斯文有礼,待人接物依然态度温和,却只有每日陪侍在侧的他感受最深,眼前的主子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不知世事的文弱书生了。

现在的兰泗贝勒温和中隐隐含着犀利,斯文中潜藏着敏锐,仿佛是蜕变后的人中之龙。

“其实是小的听二贝勒身边的小厮说,二贝勒听说王爷要派他去吊唁后,急得在屋里跳脚,说、说……”小总管吞吞吐吐,面有难色,不知该不该把话说完。

兰泗微笑。“说他今年不宜祭祀,也不可出远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是吗?”

这个弟弟不知从哪学来的汉人规矩,这几年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翻看黄历,完全将皇上尊崇汉人文化的原意给扭曲,让人哭笑不得;所幸他这胡闹行为始终没被阿玛发现,否则肯定招来一顿严惩。

小总管一愣。“是啊,二贝勒的确是这么说的。”

怎么大贝勒像是亲耳听见似的?

“去跟王爷禀报,说我正巧要去拜会军中同僚,可顺道前往简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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